众人看了看皇渊,便开始交头接耳。只有叶适端起酒杯道:“御北王真是好文采。”
皇渊没有回话,只是端起酒杯往叶适那处伸了伸,便一饮而尽。
叶适待皇渊喝下,也一饮而尽。
皇后对他二人这个举动非常不满意。不过,此刻她并不好发作。
与此同时,洛玉鸣想看看皇上与其他皇子的反应,无意间看向皇后,当皇后看向自己时,很淡然的收回了目光。
许是,适才叶适和皇渊的举动让皇后不满意。此刻,洛玉鸣这个行为,才让皇后想给洛玉鸣一点压力,尽早给自己回话。
皇后暂时未动声色。
翩翩起舞的舞姬在地面上铺起了一张巨大的宣纸。
从舞姬中,走出一位身姿妙曼的女子。
珠缨旋转星宿摇,花蔓抖擞龙蛇动。舞低杨柳楼心月,歌尽桃花扇底风涂香莫惜莲承步,长愁罗袜凌波去。
众人的目光全在此舞姬身上,无不感叹其舞技超群。
待一曲舞罢,更是令人咂舌。
只见众舞姬举起宣纸,宣纸上已被墨染成画。
画中山水一色,一轮新日东升,一匹骏马前身朝南,后蹄踏着朝阳,前蹄腾起,似是要踏进云端一般。
二皇子起身:“儿臣祝父皇寿比南山,龙马精神。”
众人纷纷赞扬之时,皇帝神色淡然的“嗯”了一声:“有心了。”
皇后伺候皇帝几十年,不用看皇帝脸色,也能听出皇上不太满意。
皇后仔细看了看画,一匹马踏着朝阳,这是鸿鹄大志。
画是好画,可错就错在这画的是一匹马。
虽说龙马精神是褒义词。但,皇帝是龙,不画龙,却画马,不知道这是马是代表谁,皇帝自然不高兴。
皇后怒其不争的看了一眼鸿源。
当初皇后千叮咛万嘱咐地让鸿源备好寿礼,还准备亲自把关,而鸿源自信得保证能的皇帝开心,却没想到那日皇渊正好进宫,便把这事一放便放忘了。
一旁的宁贵妃见皇后脸色难堪,心情舒畅:“二皇子府上的舞姬技艺真是一绝。”
宁贵妃的话听上去是在夸赞舞姬,众人心里还是明白,宁贵妃实则是在讽刺鸿源。
皇后自然不愿意自家儿子被别人数落,接过话茬:“好了好了,源儿已经献上寿礼,咱们还是继续看吧。”
宁贵妃轻“哼”一声,没有说话,却给三皇子使眼色。
三皇子比皇渊早一年出生,领会宁贵妃之意,也是呈上一个锦盒。
锦盒打开,里面却是个极为普通的砚台,三皇子谦卑的说道:“儿臣愚钝,没有搜罗到什么奇珍异宝,只能刻出这极为普通的砚台,望父皇能够喜欢。”
“皇上,砚台虽然普通,却是澄儿亲手刻的,念在澄儿一片孝心,皇上切莫嫌弃啊。”
砚台虽然普通,宁贵妃这个助攻倒是会说话,皇帝看着实诚的鸿澄,显得极为满意。
三皇子过了便是皇渊。
洛玉鸣也不知道皇渊究竟准备了什么,来都城时,他就甩左右肩膀顶着个脑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