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身影落下,所有人都躬身行礼。
领头一人,一身黑色皮甲,身材爆炸。
不过脑袋一侧,戴着一朵浮夸的大红花。
可怖的气机,让人呼吸都变的困难起来。
王元心头一阵大无语,因为这家伙不是别人,正是聂红婵。
“哈哈,关妹妹在这里干什么呢?有人欺负你了?”
聂红婵的装扮也很是跋扈张扬,柳眉入鬓,紫色嘴唇,造型跟东方不败一样,一看就不是正道之人。
虽然聂红婵才混入旗策学宫不久,不过人设已经立好,喜怒无常,很是嗜杀。
关莹认真禀报道:
“红花师姐,没人欺负我,不过榃瑞只是被人欺辱,才被迫反抗,现在却要被关入地牢,还请师姐做主!”
地上的长剑又嗡鸣起来,仿佛下一刻就会暴起,削掉几个脑袋。
“真有此事?”
聂红婵扫视一圈,那些执法殿之人赶紧抱拳:
“红花客卿息怒,此事还有些误会,这个榃瑞对同门出手,致人重伤,的确下手有些狠了。”
没办法,红花凶名已经传开,人家又是补天大佬,哪怕他们是执法殿的人,真被这狠人拍死,他们也只能自认倒霉。
这节骨眼上,学宫不可能为了他们得罪一位补天客卿。
至于乙召,则是直接跪在了地上,浑身颤抖,不敢说话。
聂红婵看了看浑身是血的怀牧几人,笑道:
“这就叫重伤?都没伤筋动骨呢,都是皮外伤,我来让你们看看什么叫重伤!”
咻——
长剑猛的从地上飞起,削掉怀牧两条腿,而后长剑一下又穿膛而过,将怀牧钉在地上。
这是怀牧本来失血过多,又惊又吓都昏过去了,此时惨叫一声,又醒了过来。
“喏,这勉勉强强才叫重伤,看到没有?”
眼看长剑又要飞起,将怀牧脑袋都削掉,关莹赶紧拦住她:
“红花师姐不要,这都是误会,别伤人性命!”
关莹抱住聂红婵一条胳膊,飞起的长剑也再次插入怀牧脑袋旁的土地里。
聂红婵无语的丢出一个瓷瓶:
“大惊小怪,一点不好玩,放心吧,他们死不了,这是回春散,敷上就行了。”
关莹怕事情闹大,赶紧上来将怀牧两条腿接了回去,并上了药,其他几人伤口也给上了药。
“本座要去杀人玩了,没空陪你们过家家,关妹妹要跟我一起走吗?”
聂红婵向关莹说道,对于主动伸来的大腿,关莹当然知道把握。
她不停给王元和姜长亭使眼色,他俩也跟着聂红婵一起离开。
“这……”
执法殿几人脸色发黑,有些不忿的看着聂红婵,不过到最后也没敢说出个什么。
这些客卿虽然地位不如正常长老,但也代表束缚更少,哪怕把他们全杀了,顶多驱赶出去。
学宫很难为了几个不开眼的和这些补天客卿不死不休,给他们报仇雪恨。
无量不出,补天就是天。
离开后山,关莹开心道谢:
“多谢红花师姐,不然榃瑞这二人又要被抓进地牢了。”
关莹还是有些愤愤,聂红婵随便闲聊两句,就带人离去,甚至都没和王元有一个眼神交流,很是谨慎。
关莹又恼怒的向王元和姜长亭道:
“榃瑞,你刚出来,怎么又和人起了冲突?”
王元无奈:“他们先欺负我的!”
关莹也有些没办法,只得劝道:
“这次你们运气好,以后不要再和乙召、怀牧他们起冲突,有事情给我传音,不要再下死手,真杀了人,谁也保不住你!”
关莹有些不放心,又叮嘱一番,显然也预料到乙召和怀牧不会善罢甘休。
王元带着姜长亭向住处返回,王元看着他被打的浑身是伤,也有些无语。
“这些丹药你带着,这几天学宫要派我们出去,赶紧把伤养好,提升些修为。”
聂红婵他们也得到消息了,那些驱逐完虫母的地方,都是满目疮痍,流民遍地。
只凭那些高品武者根本不够,干脆将这些菜鸟丢出去,炼制些生肌、祛病药膏,驱逐妖兽,帮助流民重建家园。
“你哪来的丹药,我不能要你的东西。”
姜长亭知道菜鸟们都过的紧紧巴巴,不好意思要王元东西。
王元抖出一个布包,里面哗哗啦啦都是瓷瓶:“牢里那位前辈托我办点事,将一个秘密据点告诉我了,我好东西多着呢!”
姜长亭这才收下几个瓷瓶。
当天学宫消息就传达下来,让菜鸟做好准备。
三日后,各教习师兄带着自己菜鸟,在学宫广场整装待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