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既然已经问出口了，就没有要收回的道理。

既然是被离婚，总要问个清楚明白。

沈柏舟在心底如此告诉自己。

这份离婚协议书，是姜嫤加了邵锦礼之后，邵锦礼根据她的授意拟定的。

邵律师效率太高，没想到，倒是让沈柏舟误以为这场离婚是蓄谋已久。

就让对方以为她是处心积虑好了。

无所谓。

姜嫤懒得解释。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

姜嫤沙发上坐了下来，勾着腿，双手十指交叠，眉眼微抬，笑容晏晏。

这样浑身是刺的姜嫤，沈柏舟无疑是陌生的。

隐隐的，沈柏舟觉得有什么东西脱离了自己的掌控。

“你真的想好了？”

对方连律师都已经找好了，离婚协议书也提前拟定了，沈柏舟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还要多此一问。

“嗯。”

姜嫤敷衍了一声，是话都懒得跟对方说了。

沈柏舟青着脸。

要不是场合不对，邵锦礼还真想给老陆的这位呛口小辣椒鼓个掌。

被出轨，被戴绿帽，怒而坚决要求离婚的他见得多了。

双方见了面，撕逼是常态。

你控诉我对你长期冷落，你指责我对你漠不关心，吵吵嚷嚷，大打出手，往往许久才能进入离婚这个议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