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瑾寒正襟危坐,眼眸无意瞥到地板上碎裂的玻璃渣,上面沾染着女人鲜红欲滴的血珠子,五彩灯光闪在碎片上,散现出夺人心魄的冶丽颜色。
他对着身边两个玩闹喝着酒的男女,薄唇吐出几个字:“你们会不会玩的太过了——?”
“过?”段沛南叼着一根烟正要网嘴里送,听到他这番话,眸子顿现兴味,揶揄道:“瑾寒,我没听错吧,你这个大冰块莫不是心疼人家?”
“瑾寒哥,那个女人不是什么好东西,她那个也不是好人,你也不想想来这里工作的女人能有什么好东西?”尹雪玩弄着垂到耳边的卷发,不悦地向顾瑾寒埋怨:“那种女人,不值得同情!”
顾瑾寒眉眼含笑,淡淡问:“哦?那来这里消费的你,是不是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我——”
一句话堵的尹雪无话可说,一股闷气堵在嗓子里,但又不敢得罪他。
顾瑾寒,虽然表面看上去冰山般不动声色,但是一旦发怒手段却极其残忍,甚至比尹骥翔和段沛南更加狠辣,甚至他的作风有着不符年龄的成熟。
尹雪思量着,不情愿得在私底下嘟囔,也不敢发怒反驳什么。
顾瑾寒见状,剑眉微挑,不介意道:“我只是在想,骥翔他似乎挺看重那个女人的,我们这样对她,是不是不太好……”
“我的顾大少啊,你想多了吧!”
一旁的段沛南嗤笑出来,一掌拍在他的肩膀上,语气尽是轻蔑和傲慢:“你放心,那种女人,骥翔怎么可能会对她认真?就那种货色,我猜骥翔只是想换点新鲜的,玩玩而已!”
“希望如此吧。”顾瑾寒站起身,拂去身上的尘埃,双手插进前方两个裤袋中,朝门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