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还挺麻利的,对了龙爷来了吗?我叫他到宫里见一见妹妹呢。”
邬云雨上前挽住星缘的胳膊,动作亲密,后者拍了拍她的头说:“哪那么快,他是个最爱墨迹的,又是从小长在你娘身边,好在主观意识没被带歪了,不然今天那小狸子非死在他手里不可。”
邬云雨听后一惊:“可不是,好在小时候我经常匡他出来玩,就是怕以后有个什么闪失,我有先见之明吧?”她笑嘻嘻的等着星缘夸奖。
“丢不丢人,下一代天皇竟然还这么撒娇,你让这男后情何以堪?”进来的人是地族使者徒无念,此人身量奇高,比鬼沉灭高出大半个身位,手大脚大,说话瓮声瓮气的,幸而长相不丑,模样清秀,要不然定让人当成怪物了。
“这就是鬼沉灭?先神?”星缘巫师问。
“果真是她啊!和画上的一模一样!”
在地族时,徒无念曾在宫中见过先神的画像,一眼便记住了,随后说:“好了既然人在这里呢,我就先带走了,省的整日里过这种暗无天日的日子,先神,请。”
说罢要拉着鬼沉灭向门口走去。
“你忙什么,这还不是时候,你这么火急火燎的也不为以后想想?就这么走了让那些帮衬的人怎样?”星缘上前拉住他。
“那些人?哪些人?帮衬的人还有什么后果吗?”徒无念疑惑问。
邬云雨见状拉开鬼沉灭走到一边说:“当然!乌辰你没见过还是龙狸你不认得?我母皇的性子你别说不了解,她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把我嫁出去,我都能舍得她什么舍不得?”此话一出屋里沉默了。
“云雨是云皇最大的威胁,灵术不亚于她,还继承了三界皇权灵术之一的掌控术,就是因为威胁到她的皇位,所以才匆匆赶走的,连亲身女儿都能赶走,更何况屈屈战臣府公子?所以先神不能离开,若离开死亡可能就在今夜展开,并且规模宏大,殃及三界众生,云皇虽对先神的灵术略显犹豫,但却不会轻易放手,而海族也会派兵暗中夺走,甚至绑架先神,但是现在她可是天族的人,云皇又不是善罢甘休的性格,以此看来可能会提前迎来三界大战,并且死伤会不计其数,更甚者云皇会捉住没有灵术的她,炼制什么天下无敌的丹药也未可知,在先神的灵术没有归来之前不可造次啊。”
星缘语重心长的说了一车的话,见三人各陷沉思,故而又道:“再者就是那些帮衬过的人,据已知数据分析,云皇很有可能利用人心柔软的一部分,绑架囚禁乌辰一伙,来刺激先神,从而达到大乱的目的,经过我们占卦得出,这归地一事还要等等。”
徒无念不解:“等?等到何时?三界大战?到那时别说可以归地,就是归了也没什么作用了。”
邬云雨白了他一眼道:“什么叫作用?她坠下来就是给你‘作用’的?这可是活生生的人,我们能做的是在合适的时机给出合理的步骤,若时机成熟了再走,她或许还能抵抗,现如今她能抵抗什么?你见她悬在云朵天石上了吗?”
徒无念皱眉说:“我也是需要回去复命的,她悬不起来可能就不是灵术的事,地族人为何要悬在天族的石头上!”
邬云雨拍桌道:“嘿!无念啊无念,说这话也不过脑子,你如今陷在石头上了吗?不愿意在天族潜伏着,趁早辞了暗使的活,这活你干不来!”
徒无念仗着身高的优势居高临下:“干不干的来不是你说的算的,不服就来打一架,怕你啊!”
说着两人撸着袖子就要开打,邬云雨掐着腰大喊道:“你个傻大个等着我去地族不好好收拾你的!你就等着死在我手里吧!”
鬼沉灭看着双方为自己争吵不休,随即用手按在额头上,轻揉缓解神经疼痛,头上血玉笄像是感应到她的情绪变化一样,频频放着红光,这红光是越来越亮,最后照在每个人脸上。
她听其他人消停了,皱着眉头,按着太阳穴问:“说完了?那我说两句吧,根据上述表明我不能过早离开天族,这是对乌辰他们的不尊重,也是对其余两界的不负责任,你们吵了半天也没说究竟什么时候离开,至于徒无念,我听龙狸提起过,额......原来是这个样子的,幸会幸会。”
邬云雨听闻也不吵了,瞄了一眼徒无念比划抹脖子的姿势,随后看向鬼沉灭头上频闪的血玉笄。
“正要说的,如今刚刚初夏,其实也过不了多久,也就今年的秋天,最迟也就初冬。”
星缘像是被那血玉笄吸引,一步一步靠前。
鬼沉灭也没抬眼,只一味盘算着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