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一阵沉重急促的脚步将徐荣从梦中惊醒,摸过榻上的长剑,徐荣翻身坐起。
眼前一晃,油灯被点亮了。
徐荣定睛一看,来人却是徐晃。
本来一脸沉重表情的徐晃看到徐荣全副披挂地坐了起来,不由失笑道:“兄长怎么不解甲?”
徐荣苦笑道:“这不是为了方便么。贤弟匆匆过来,出什么事了?”
徐晃面色严肃,沉声道:“有些小意外!”
说着,徐晃从怀中掏出一块沾满血迹的白布,递给了徐荣。
“这是何物?”徐荣疑惑地问道。
徐晃面色严肃,沉声道:“兄长且先打开看完再说。”
徐荣打开一看,却是一封血书,赶紧仔细读下去。
片刻后,徐荣将那白布重新叠起来,收在自己的怀中,面色却如徐晃一样沉重。
思索片刻后,徐荣看向徐晃,沉声问道:“贤弟以为,此事可信否?”
徐晃道:“小弟思索了一路,却依旧不敢确定。此事若是真的,我们就可以不废吹灰之力擒获韩遂,若是假的,那可就不好了。”
徐荣道:“我等暂且先不管他,此事若是真的,他们必然还会有所行动。此事切勿声张,就你我二人知道即可,昨夜值岗的那几个士卒你也叮嘱一下。”
徐晃点点头,道:“这样也好,那几个士兵我已经叮嘱过了,应该不会泄露出去,我们就等着看他们接下来怎么办了。”
翌日,黎明的曙光即将来临。
徐晃正带着一众士卒忙碌,却看到徐荣整副披挂从城楼内走了出来,连忙迎了上去。
“兄长,你醒了?怎么不多休息一会?”
徐荣笑了笑,道:“睡得差不多了,自然就醒了。怎么样?昨晚后半夜一切都正常吧!城外情况如何?”
徐晃道:“后夜基本上一切正常,韩遂军营一夜灯火通明,却无任何动静。”
“既然如此,你赶紧回去睡觉吧,这里有我带着兄弟们干活!”徐荣闻言点点头,而后催促徐晃去歇息。
徐荣笑笑,道:“也好,这里就交给兄长了,小弟先去休息一会儿再来陪兄长。”
待徐晃离去后,徐荣则领着士卒们继续忙碌起来。
“哈哈!将军,你这主意真好,任城下的贼军想破脑袋都不会想到将军会让一群稻草人来守城?”
“就是,扎一些稻草人摆在城楼上,咱们大伙去睡觉,让稻草人来守城,哈哈!”
“哈!要不怎么说是将军呢,也就咱们家二位徐将军才能想出这样的妙计来,搁别人指定让兄弟们站岗守城了。”
虽然在干活,可是士卒们嘴上却没有停下,纷纷夸赞起徐荣来。
却是徐荣命令士卒扎了稻草人摆在城墙上,夜色太黑,韩遂军根本看不清楚,用来迷惑韩遂军再好不过的。
“大家都快点,这些稻草人天亮之前要收拾完,不能让敌军看出破绽来。”
徐荣和徐晃一样,都是寒门出身,尝遍人情冷暖,因此平常都很体恤士卒。此刻徐荣身先士卒,自己也动手干了起来。
“将军放心,我等定然不会误了将军大事。将军您就别干了,歇着就行了!”
人心都是肉长的,徐荣平常体恤士卒,大家自然能够感受到的,自然也就会得到士卒的关心。
“大家一起干吧,反正也不是什么重活,累不着的!”徐荣笑着说道,手上的活并没有放下。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两日过去了。
这两日,韩遂军一如既往。白日同样是在营中操练起来,战鼓声声,震天动地,喊杀阵阵,直冲云霄。夜间整个营寨灯火通明,亮如白昼。
第三日,子时刚过。
韩遂营寨。
此刻,韩遂军中大小将校都聚集在韩遂中军大帐。
“人都到齐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