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打扰两位。”
星竹抬头见前面来人不知何时出现,不紧不慢的看着他俩。
“辛公子。”
星竹打过招呼同时顺手将惜言护在身后。
一来不知眼前是敌是友,惜言现下迷糊还是避着一点好,二来也实在担心惜言趁着酒劲儿再做出什么奇奇怪怪的举动,要是本相安无事,那也不好白白得罪个人,所幸现在她还算安静。
“不知公子深夜拦路有何要事?”
星竹话说得客气,可心里却是将他做来找茬的看。
哪里有人深夜街头拦人的?
“不是什么大事,只是在下有一物件在朝姑娘手上,说是要还,可是未告知在下何时何地,故只能主动上前来询问一下了。”
辛慕说得轻松,神色间丝毫看不出打扰之意。寂静的安陵街道上只有现下这三个人,他倒是一点不觉自己多余。
“原来这样,我听阿言提过,既然是对公子重要的东西,那便明日巳时在城南的云阁酒楼见好了,东西我会带给你的。”
话音未落,星竹便感到护在身后的人一直动来动去,终于找好了方向,自己胳膊下钻出一个小脑袋,头顶还蒙着自己的半截衣袖:
“辛兄!我还以为你早就回去了。”
身后人惊喜地说道,眼看就要钻出来上前和那人称兄道弟拜把子。
星竹尴尬的看了一眼辛慕,忙把她拉回来,辛慕看着眼前景象,也未上前,站在原地幽幽地来了一句:
“朝兄也是好酒量。”
星竹拦住惜言,紧紧地拉着她的胳膊:
“夜已深就不打扰辛公子休息了,再会。”
说完便带着惜言离开了。
当夜他若是晚走一时片刻,便也会注意到东方府中的那一场大火。
第二日惜言和星竹坐在云阁酒楼双层的雅间里面,这里的老板据说背后有一点靠山,故这里平常上下打点来往,也会有一些权贵富绅小聚,在京城一片很是吃得开。
他二人无事便来的早了一些,只是因惜言素日爱吃鱼,这家酒楼的厨子做鱼一绝,三来二去便也成了常客。
惜言看着星竹手里的画卷,她对这些东西倒是没有多大兴趣,便对着星竹打趣道:
“陈国公风雅名声在外,没想到老头私藏竟然还有偷来的,你说这个辛慕自己顶着个所谓失主的名头,究竟是个什么路数?”
星竹翘着二郎腿懒懒散散地坐在她对面,手里一边倒着酒一边算着,
“那人倒也未必和我们说的实话,这画也看不出什么特别的,昨夜你为何就答应给他了?”
说完放下酒壶又接了一句:
“先不要相信他为好。”
惜言并未急着接话,看着眼前自己空空的酒杯又皱眉看着星竹,似是不满,
星竹不紧不慢道:
“别想了,你今晨又是宿醉刚醒,悠着点,来喝点茶暖暖胃。”
说着自然地将另一边的龙井新茶给她倒了个满:
“他们家的茶配上海棠糕也是一绝,来,尝尝。”
惜言把盘子推了推,拒绝道:
“甜。”
“哎呀这个不是很甜的,倒是很香,真的,尝一口嘛。”
星竹耐着心,
惜言知道星竹会哄着自己,但是从未骗过自己,便也拿起一块慢慢嚼着,吃完声音也糯糯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