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里开着空调,并不是很冷,温叙辞就这么抱着包在被子里的苏锦然睡了一夜。
在他的怀中,苏锦然也睡得很安稳,没有再像以往陷入梦境中一样,小兽般呜咽涕泣,也没有再无意识的胡乱攻击、说梦话。
她乖巧的蜷缩在温叙辞怀里,甜美的睡颜简直安静得不像话,就好像之前可怕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相拥而眠的两人意外的契合,就算他们都闭着眼睛,藏起了流光溢彩的双眸,也可窥见他们俊俏美丽的容颜,那画面美好极了。
第二天清晨。
苏锦然是被窗外啁啾的鸟鸣声叫醒的,此时窗帘大开,秋日的寒凉被隔绝在窗外,唯有温暖的阳光穿透大大的玻璃窗,洒在深褐色的地板上。
苏锦然正在伸展的懒腰忽然顿住,她愣愣的看着窗台上的绿植,还有身上纯灰色的杯子,有些懵。
苏锦然:???这是哪?
顿了一会儿,待到半空中的胳膊都有些酸了,苏锦然的记忆才慢慢回拢,她才意识到这里应该就是温叙辞的家。
但是,一想起昨天发生的事情,她就止不住地打了个冷颤,然而内心却是无比兴奋的。
虽然她又发作了,但是她坚持住了,没有逃跑不是吗?
以往到了晚上,像昨天那种地方她是连看都不敢看的,昨天她却能够慢慢往暗巷深处探索了,这也是一种进步不是吗?
苏锦然很开心,她没有贪多,哪怕进步只有一点点她也是高兴的。
她双手捧住自己的脸,开心的在床上扭来扭去,好一会儿才想起她现在是在温叙辞的床上,面皮久违的一红,吐了吐舌头,从床上爬了下来,踢踏着温叙辞船一样大的亚麻拖鞋走出卧室。
两个人的户型都是一样的,只不过温叙辞家的格局正好跟苏锦然那间相反。
所以,当苏锦然一走出房门,就看到温叙辞就已经在厨房里准备煲粥了,他的碎发没有打理,就这么慵懒的搭在额头上,金丝细框的眼镜被他摘下,换上了一副镜片左右两侧各镶了一颗碎钻的无框眼镜,衬着一双黑眸光芒闪耀,愈发深邃迷人。
温叙辞换了一身舒服的棉质蓝灰色居家服,浅浅的V领遮不住他棱角分明的锁骨,苏锦然直勾勾地盯着那处的性感看了又看,忽然干干的咽了口口水,又做了贼似地心虚,立马转移了视线。
探头看去,温叙辞正在水池旁淘洗粳米,碍事的袖子被他挽了起来,露出健壮的手臂,他的皮肤很白,比他手中的白米还要莹润,却丝毫不让人感到女气。
他手感上佳的腰腹上还绑了一条黑色的围裙,勒出一条紧窄的腰线,苏锦然觉得她的眼睛都要看不过来了。
视线再往下移,休闲裤下的长腿笔直修长,坚实有力,温叙辞的身形忽然微微一侧,紧实的臀翘起一个恰到好处的弧度,苏锦然只感觉血液直冲脑门,鼻间陡然一热。
挂着两条红杠杠的苏锦然:阿米豆腐、阿米豆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