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小心翼翼的喂着,不过一会一碗粥云笙都乖乖的喝完了,了净把空碗交给了知锦,替云笙擦了擦嘴。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把他的决定告诉了她:“我想带你离开,这里对你来说太危险,我会带你到一个安全的地方,不会有人害你的地方。”他说完低下头,下意识的摩挲着原本拿佛珠的地方。
云笙的脸上闪过惊愕,不过瞬间恢复平静,眼神复杂的看着面前的人,空气突然安静,了净半天等不到回答,抬头望向云笙,却戳不及防被她轻吻了下额头,只见她捧着了净的脸说:“只要有你在,哪里都是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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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底
“臭,臭和尚?”云笙猛地坐起,睁开眼睛,大口的喘着气,转头看着周围,水蓝色的纱帐,把房间朦胧起来,是她的房间,她又赶紧摸了摸自己的身体:“幸好,幸好,没被扎成筛子。”
云笙用手背擦着头上的汗,又躺回枕头上,平复着呼吸,这个梦怎么这么奇怪,那种虚弱至极的感觉也太真实了,没想到还梦见了臭和尚长出头发的样子,是我最近老是想着他吗,也不知道他们到底脱险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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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上次云笙同意和他离开后,了净立马安排人手,把云笙接到了京都郊外枫坳岭脚下的一个庄园里养病,知锦明锦也特别高兴,她们终于可以摆脱那个压抑的顾府了,她们少夫人也不用整天担心被什么人给害了。
在庄子里已经住了两三个月了,满山的冬雪渐渐的都在消融,叮叮咚咚地汇聚成一条条小溪从山顶流到山下的河水里,山上的植物开始发芽,茶花点雪在万物复苏之初,最先绽放出她姿态,为寂静冷清的小院里点上一点红色的丹青。
“啊,你看咱院里开花了!”明锦惊喜的指着窗外,云笙放下手中的游记随着她指的地方看去,果然,雪还没有完全融化的院子里光秃秃的,唯有那一处是勃勃生机的。
“红岸寒空花点雪,绿边冷苑树羞桠,甚美!”云笙命明锦取来笔墨,要将这景色保留下来。
知锦端着汤药推开房门,看见自家主子正对这敞开的窗户在那作画,放下手里的托盘就去把窗户关上,“哎呀,夫人您怎的又把这窗户打开了,您现在可一点风都受不得的。”
“我没事,屋子里太闷了,我透透气。”云笙心虚的放下毛笔试图解释道。
但是她这就话刚说完就剧烈咳了几声,知锦轻轻拍着云笙的背,就差没翻白眼了,叹了口气说:“您自个不把身体当回事,也要为少爷着想,他为了给您寻那些个药材,天天在外面奔波,说破了嘴皮子把卫大夫请来给您当府医,您摸着自己的良心说心虚不,愧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