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礼文从正厅回屋时,站在门口想了很久,也没想出什么安慰的话。
推门进去的时候,昭溦正坐在书桌前支着头写字,看见他进来也只是抬了下眼说了句,“你回来了。”然后就继续在那写字。
苏礼文走过去轻声地对她说:“昭溦,对不起,今天让你受委屈了。”
“不委屈,我赏了你表妹三巴掌。”
“我知道你心里肯定还有气,你看你一副不想理我的样子。”
“我刚被人耍了一遭,我还有心和你说笑吗?”
苏礼文想想也是,“那你就听着,我来说,刚刚的事情我都听说过了,长武也都在大家面前说清楚了,新荷呢,平时人也还好,今天她估计也是一时鬼迷心窍,才做出这个样子,爹娘已经狠狠地说过他了,准备还和舅舅舅妈她们说,早日给新荷找个人家。”
昭溦看着苏礼文,停下笔说道:“礼文,你其实知道你表妹对你的心思对吧?”
苏礼文听到这句话愣了一下又点点头,“嗯,很早以前的时候,新荷很小,他们家添了两个弟弟,舅舅舅娘照顾不过来,我娘就把她接到我家住,我们俩算是在一起长大的孩子,后来,舅舅盘了家里的老宅,也搬到镇上来住,就把新荷接回去了,可是她依旧时时过来看望我母亲,有一次七夕的时候,她约我出来,站在桥上送我一个香囊,那时候我才明白,她对我并非是寻常的兄妹之情,当时,她送香囊给我的时候,我并未收下,只是没有明着拒绝她,后来的日子里,她见着我就过来缠着我,有时候我能躲就躲,躲不过就应付她两句,倒是也没太放心上。”这个问题,苏礼文尽数相告。
“所以,到现在为止,你都没有明白地告诉她,你不喜欢她。”昭溦听的认真,最后得到了重点。
苏礼文点点头:“是啊,这种话,隐晦地说就可以了,女孩子家脸皮子薄,说太明了,面上肯定挂不住的。”
昭溦撇了撇嘴,“你说隐晦地说就可以了,那今天又算怎么回事,肯定不是脑袋一热开个玩笑。”
“什么意思?”苏礼文没太明白昭溦的话。
“我的意思是,如果你真的和她说明白了,那她就不应该再对你心存念想,更不应该想着诬陷我,像这次的诬陷一旦成了真,我还洗的掉吗?”昭溦放下笔,好好地问了苏礼文,对于这种事情的结果,他会比她更清楚。
“我知道,所以我也在想,应该要明明白白地给她写封信,明明白白地告诉她我不喜欢她,然后祝她早日找到良婿,早日喜获良缘。我连面都不和她见,叫她死了这条心。你看怎样?”
昭溦白了他一眼,“你要怎么做,问我怎么样干嘛?”
“那你要是没意见,那我就这样做哩?”苏礼文靠在桌边,看昭溦的气仿佛消了些,就一脸期待地看着她。
昭溦白了他一眼:“你忙你的,别来问我。”
苏礼文看她的气应是消了一些,就去旁边的书架上取了一本书,“成亲时,你拿着这本书看,随手就扔在床上,被我捡到了,同时我还捡到了两封信,竟然还是在贴身的袖筒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