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没什么,我准备把那一百两给我爹娘,大嫂有孕了,家里面爹娘身子也不是太好,二哥去了别处,我又不在家,只能给些银两,让他们傍身。要是我真说我得了三百两,然后让你爹娘知道我给了一百两回娘家,还不得又说我嫁过来就倒贴,索性就少说点,让他们不知道那一百两。”
昭溦怕自己实话说了,苏母又要对她阴阳怪气的,索性就少说点,自己都已经嫁过来了,留给自己多少就是留给苏家多少,自然是不在意这些了。
苏礼文听罢,倒觉得也是:“也行,反正都是你挣得,你给你爹娘多少我都没意见。也是,你这样和大家说,我娘不知道,肯定也不会再说你了。”
“是的呀,哎哟,你别看了,那些东西没什么好看的,我就是随便想想画出来的,你还真的当回事,我和你说,现在这些只是个开端,如果生意好,他肯定还会来找咱,咱到时候再打算就可以了,你呢,就当我们是半年不开张,开张吃半年就行了。”苏礼文对这些图纸很是好奇,竟在桌边坐了许久就在看那些东西,昭溦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就帮他给收拾了。
“你呀,还开张吃半年,这都够普通人家吃十个半年的了。”苏礼文看昭溦把那些东西全都收拾了,也没再伸手拿了,坐在椅子上休息着,和昭溦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话。
阳春三月,窗外传来叽叽喳喳的鸟叫声,窗外的柳枝也冒了许多新芽,阳光洒在院里,让人感受到无比的暖意。
昭溦和苏礼文回了一趟娘家,期间把银两给自己娘亲时,自然是被问了不少,昭溦一五一十的都回了话,再加上如今大嫂有了孕,爹娘的年纪逐渐大了,家中还有爷爷奶奶要时常照看,免不了要有花销的地方。郑氏想了想也是,才最后把银两收着,感叹着自己养了个好女儿。
回到家的时候,昭溦看见钱新荷又来了自己家,一副急急忙忙的样子,估摸着是看着自己回来了,就赶着要离开。昭溦知道自己和她不对付,索性就装作没看到,拉着苏礼文回了屋,新荷一开始从门口出来时看见苏礼文,还想打个招呼来着,可看见昭溦把苏礼文拉着走了,也只好跺了跺脚,气呼呼地走了。
没一会,昭溦看见她走了,才去到苏母的房间,打了个招呼,告诉她,自己已经回来了。
没想到,苏母一见到昭溦就说道,“今天新荷来过了,来问我你卖给她们绣庄的图纸的事情,你是卖了三幅图纸给他们绣庄的对吧。”
昭溦看苏母这还有话要说的意思,就点了点头道:“没错,是卖给他们绣庄三样图纸,画的是类似于现在的荷包之类的包包,要大一些,是肩背还有手提的样式。怎么了?”
“也没什么,也不知道这孩子是怎么了,说是他们管事的要选新一批优秀的绣娘去金陵绣贡品,给他们出了一道题,说是拿了一张图纸出来,让他们修改或者模仿,然后再自己做出来,谁做的好,谁就入选,今天新荷来,问了一两句后,又支支吾吾地也说不出来个一二,看你回来了,就走了。”
“哦,那她不说您就别管了,上次那事已经让我够丢人了,我不想再和她打交道。”昭溦估摸着这钱新荷是知道那图纸是自己卖出去的,才会来这探探风,但昭溦一想起上次那个事情,就一点都不想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