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间钱新荷也来过几次,和她说娘和弟弟一起走,苏母也知道了这事,一来就握着钱新荷的手,“新荷,你从小就是我给带大的,现在你想离开我是支持的,姑姑希望你以后好好的,你爹啊,咎由自取不懂得珍惜,咱就让他一个人在这山塘镇过下半辈子,都不管他,看他有没有悔意。”
钱新荷一听这话,又哭了起来,抱着苏母说“姑姑,大恩难谢,日后新荷定会好好报答您一家。”昭溦看着她,结实地叹了口气,“别哭,之前我打你的时候,你都没现在哭的这么厉害。”
一说这个,钱新荷就看着昭溦不自觉地往后挪了一步,擦干了眼泪,想着打招呼离开。
刚好,门口来了一封书信,昭溦拿来一看是陈管事写来的,赶紧让她坐着别走,信里写了两个金陵的地址和一张举荐的书信。并嘱咐昭溦,这地址里第一条是绣庄的地址,第二条是帮钱新荷他们找的住处,举荐的书信是和金陵那边沟通过后才写出来的,盖了印后就让小廝送过来了。
看完信后,昭溦就和钱新荷叮嘱,要她记得悄悄地收拾自己的东西,轻装上阵,后天就开始动身。
钱新荷回到家就开始带着她娘一顿收拾,家里已经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了,可娘俩还是收拾了满满一大包袱藏在床底下。
后天很快就到了,天一亮,苏母就醒了,在床上耐心地躺着,看天色差不多了,才敢叫醒苏父一起起床,今天他们也是有任务在身的。
吃过早饭,苏父苏母带着两百两银子,拉着钱父去赌坊还债,钱父一路上都在叫嚣着:“姐姐姐夫,你们之前说了,是不管我的死活的,怎么现在我想让我女儿嫁个好人家,你们就来管我了,现在还要拉我去还债。”
“你以为我想管你,自己捅的事情,还想连累新荷,什么嫁个好人家,那是嫁吗?那是妾,是大婚之日都不允许从正门进的妾,哪里来的好人家,你告诉我听听。”苏母说完还不解气,又指着钱父鼻子道:“我告诉你,这是最后一次替你还赌债,以后你是被赌坊砍了还是剁了,我都问你一分闲事。”
与此同时,苏礼文苏长武和昭溦正安排钱新荷他们娘三个离开,昭溦一看她们带了那么大一个包袱,立马让他们扔下一些,没必要的或者暂时用不到的都放下,带着那么大个包袱怎么看都挺扎眼。
昭溦让他们把大包袱分成几个小的,分别拎在几个人身上,走出门的路上,好几个邻居都问苏利文舅娘这是要去哪,昭溦都抢先回道送她们回老家过一段时间。
好不容易过了市集,苏礼文带着他们去河边渡船,要到船边时,从远处追来了几个人,钱新荷远远的一看,就慌道:“嫂子,是赌坊的人,他们是不是要抓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