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礼文迫切地想知道上次昭溦和他说的梦境,于是又问了一遍道:“你先回答我吧,就是第一天上船那次,你还特地和我说的。”
昭溦不知道苏礼文突然问这个干嘛,只好边走边想道:“是有那么一次,说也奇怪,我在船上睡得这么深,还能做梦,之后我好像都睡得很熟,都不记得做梦了。”
“我是问梦境是什么?”苏礼文想知道的不是这个,看昭溦慢悠悠地答非所问,心里急的不行,可又不敢告诉她缘由。
昭溦想了想,又皱着眉对他瞅了一眼,“也没梦到什么啊,就是梦见我蹲在一颗桃树下,看着桃树开花结果,然后我一直等啊等,等到桃子红了,就爬树上摘桃吃啦!然后后面又梦到我在什么地方吃肉吃好吃的瓜果。你问这个干嘛?是想给我解梦吗?你不会真信爹娘买的周公解梦吧?那只是卦摊主想趁今天多挣点钱,唬他们二老呢!”说着说着,昭溦就笑着拍了拍苏礼文的肩道。
苏礼文想了想,说道:“我也是一时好奇问一下,具体能不能解,还得从这小札里细细找过呢,还有昨天咱们说好的,今天要去找大夫看诊的,你最近几日坐船老是晕船,找大夫看过之后,咱们再启程。”
走在前面的苏母也听见了礼文的话,站定身对着身后说道:“礼文说得我想起来了,你和长武都该看看大夫,我这一把岁数了,坐船也没像你们那样。”说完,又回过身来继续下山。
昭溦有点无可奈何地笑道:“娘,你们都太大惊小怪了,我就是没在船上休息好,你们看我一下岸不就生龙活虎了吗?”
“呵,你是生龙活虎,刚刚是谁在观音殿里磕完头揪着我的袖子才能起身的,还嘴硬。”苏礼文见她还说自己身体好着,不由得拆穿道。
昭溦听她说完,气恼地打了他一下,又小声地在苏礼文耳边道:“你就不能小声点啊?这人来人往的这么多人,说我在庙里磕头磕的起不来,我不要面子的啊?”
苏礼文揉了揉自己刚刚被昭溦吹过气的耳朵,暧昧地笑着道:“还在下山呢,你远点说话,耳朵都快被你吹的痒死了。”
昭溦看他这么笑起来了,只好轻推了他一下,自己朝前走了,心里吐槽道:“就在耳边说个话,这货就想到不正经的事儿了。”
好不容易下了山,到了城里,时间已经不早了,苏父苏母提议中午就不在住的那家客栈吃了,换一家别的小酒馆,昭溦一口答应,找了一家小店,要了一壶小酒和几个小菜,这天气越发凉了,昭溦看他们三个男的倒了一杯酒喝了下去,都舒服地呼了一口气,心里也馋了起来,“礼文,你要不也给我倒一杯,这越往北边走还真的越冷呢,我也想喝一口暖一暖。”
苏礼文想了想道:“你不行,你下午要去看大夫。”
“可长武不也要看大夫吗?”昭溦不服气道。
“长武是男孩,以前喝过酒,你是女孩,之前都不喝酒的,乖,我给你再点一份酱肘子好了吧。”苏礼文怕她生气,忙哄道,哪知昭溦却说:“不吃,贵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