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姜茹朝姜念微颔首,而后的姜芝却是直直盯着姜念,面色不悦。
“不必。”姜念本就不喜姜茹,出手相助全然因为任务的原因,便只是冷冷的回了一句,便转身看向晏知离。
“主子,我,啊!”姜念才侧了半身,腰间被人一推,便直直向莲池倒去。
“不会这么霉吧!救了姜茹,自己又要摔下去?”姜念心底暗思,她本来有些武功底子的,可奈何只要是偷袭,姜念便无法立即应对,之前的刺杀亦是如此,旋转间,女子身子已然快触到绿荷,瞧着便是要堪堪坠入水中。
一旁站着的黑衣男子旋然跨了过去,长手拉住女子的手腕,姜念手上多了份温热的触感,像是吹拂融化了冬日积雪的春风般,姜念只能看着男子流畅的下颌线,那人巧劲一用,往身边一带,女子便跌坐在了地上。
“还不快起来?带你进来就是处处给我丢人来的?”晏知离松开了手,轻扇了扇折扇。
“哦哦!这就来了!”因着旁边没有可以扶着的物体,姜念只能拉着晏知离的衣角堪堪站了起来:“反派有时候还挺好的哈!”姜念吃吃笑了两声。
晏知离垂手用扇子拍了拍衣角,已然向姜芝的方向走去。
男子一张俊逸的脸离姜芝极近,姜芝耳垂攀上了红意。
却听那人低声道:“我的人你也敢动?”
姜芝面色一顿:“六殿下此话何意?”
“我什么意思,你马上就知道了。”晏知离冷眼扫了过去,又朗声道:“姜随侍,还不快走?”
“诶诶!等等我呀!”姜念提起裙角便忙追着晏知离跑了过去,临走时还窜到了姜芝身边,没好气儿的瞥了她一眼。
……
大殿内的舞女露出半截细腰,扭着身子,自有一身的风情,来往的宫人不时端上几碟糕点,菜食。
“这美人儿当真是樱桃樊素口,杨柳小蛮腰啊。”姜念站在晏知离的身后,一双眼睛直直地望着。
“确实要比姜随侍更有风情些。”晏知兀自喝了口酒,折扇轻扇。
姜念刚想回他一句,却又不得已将打好的说辞压了下来,她现在扮演的是一名乖巧理事的随侍,是万万不可同自家主子顶嘴的。
姜家一席人在姜念的右前方,姜茹并着姜芝一起坐的,这国宴,庶女自是无法出席,便也没有姜荷的身影,不知为何,姜念却未曾见到姜理毅的身影。
“系统,原身的父亲姜理毅呢?”
“你假死后,姜理毅悲痛欲绝,现在还在家中养病呢。”
“我那一假死,真正为我伤心的便只有原身的父亲和那慕南风了吧,那晏知安又是怎么一回事?他不是也中毒了吗?怎么那么快就好起来了?。”姜念顺着视线望向了晏知安。
“晏知安的解药是姜茹送的。”
“他们俩倒是聪明,自己身上放点血,谎称是有歹人下毒,这下他们二人的嫌疑就洗干净了。”姜念嗤笑一声。
“楚楚出落得倒是愈发的可人了呢!”待舞姬退了下去后,皇后端着雍容朝洛楚楚笑了笑。
“皇后娘娘也还是那般华美的模样呢!”洛楚楚回以浅笑。
“哈哈哈!这孩子,倒是个嘴甜的。”皇后抬手掩面轻笑。
“回陛下,本王此番前往燕南除了是给燕南进贡,还想同燕南结一门亲事。”洛楚楚的哥哥洛擎朝玄武帝拱了拱手。
“哦?可是关于楚楚的?”玄武帝也是个聪明的,一眼便瞧出了端倪。
“正是!”
“可朕的皇子就只有老六没有妻室,莫非……”
“不是还有位定平王吗?”洛擎下巴的胡子微耸,混浊的眼珠里显着黑光。
众人皆唏嘘,座下已经谈论了开来。晏识安面色风淡云轻,只朝姜茹看了过去。
姜茹端坐在其父姜理盛身旁,只一心吃着面前的糕点,似是未曾听到正阳公主那番话般。
“这定平王才丧妻,怎能在此时同西夏的正阳公主在一起呢?”
“就是说啊,才几日呐,那定平王妃的尸骨还未寒呢。”
姜念扯了扯嘴角,心底细想:这些说着是因丧妻而无法在此时再娶的,无非不过就是怕晏知安娶了洛楚楚,得到了西夏的势力,不再甘心做一个教书先生,反而会觊觎皇位,而自己站的派便又有了一个劲敌。
晏知离垂眸扫了眼站在一旁的姜念,却见女子仍是一心只顾着偷吃。
玄武帝摸了摸胡子,正声道:“正如您所见,朕这五皇子才丧妻,怕是无法同楚楚成这番好事咯!”
“皇帝伯伯,我们西夏的女子从不在乎这些,总归是要再娶的,将婚事定下来又如何?”洛楚楚亦朗声道。
“这……”玄武帝浓眉微皱,这同西夏和亲自是一件极为有利的,可这的确有违伦常。
“这事儿不如以后再说?听说楚楚射箭的技艺极为高超,可否给本宫露一手?”皇后倒是破了这冷局。
洛楚楚眼中的星光一闪,陡然暗了下去:“高超谈不上,但这箭术还是要同人一起比试才能见个高低。”
“哦?那楚楚就挑个人来比试比试?”皇后笑了笑,众人皆埋头,心里暗自祈祷这公主切莫选到自己。
“楚楚!不要玩大了,这里坐的都是贵人,有些你可得罪不起。”洛擎拉了拉楚楚的披帛。
洛楚楚轻身站了起来,环看了看四周,指着对面那个白色身影道:“就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