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咱们的人失手了,十五名禾田卫只剩属下一人逃脱。”
“什么?”
慕容稷脸色大变,蹭地站了起来,双手紧拽着拳头,脸上怒意凝聚。
为确保万一,他派出了一大半功夫高强的禾田卫守在狩猎场上伏击,居然会失手?
“如何会失手的?这件事情不可能走漏风声。”
慕容稷怒目圆睁,本以为十拿九稳的事情居然让自己损兵折将,这让他如何接受得了?
黑衣人低头。
“禀太子殿下,属下认为这是二皇子故意设的一个圈套。在去猎场前二皇子就早已布下了天罗地网,暗卫们一现身便受到弓弩手的猛烈围攻,且箭上抹了剧毒,许多兄弟不过是擦破了皮,却依旧毒发身亡。”
慕容稷深吸了口气,微微抬高下巴,语气冰冷让人闻之胆寒。
“看来二哥并非想象中那般心慈手软啊,既然如此……,高公公,你先带禾鹞下去,让大夫好好给他医治。”
“是,太子殿下。”
身后的太监总管高公公尖着嗓门应了,把受伤的暗卫带了出去。
两人前脚刚离开,慕容稷后脚便乔装打扮带着张晋出了太子府,打马奔向城外的崇山峻岭。
城外几十里的北山,山腰上一处茅草屋,篱笆围成的院子里,鲜花开得正艳。
一位白须老者正拿着水瓢,悠闲自得的浇花,听到马蹄声,抬起了头。
“老师。”
慕容稷下马,走到老者面前毕恭毕敬地行了一礼。
“好久不见,老师可还好?”
老者则恭恭敬敬跪下,向慕容稷行跪拜大礼。
“老朽年事已高,在这山清水秀的山中过得无忧无虑,劳太子殿下记挂。”
慕容稷忙把他扶起来,搀到院里桌旁坐了。
“北疆凶奴侵犯,南晟国也蠢蠢欲动,再加上朝堂之上暗流涌动,江山动荡,老师不过花甲,怎能置北漓百姓于不顾?还请老师随我出山,为国效力才是。”
老者惶恐道:“惭愧啊惭愧,老朽风烛残年病痛缠身,眼下只想在山中养花种草,了此残生,还望殿下成全。”
见老者毫无商量的余地,慕容稷眼底闪过一抹恼怒。
“老师当真不肯出山?”
“抱歉啊殿下,劳您走这一趟,山风寒凉,还请您早些下山。”
没说两句老者便下了逐客令。
慕容稷面色沉了沉,叹了一口气。
“即如此,那学生便先行告辞,还望老师多多保重。”
说着踱向院门,就在他准备推门的刹那,却听到屋内突然传来物品落地的声音。
想收揽黄老儿的莫不是还有别人?哼,本太子倒要看看究竟是谁。
于是回头似笑非笑地望着老者,边说边走向房门。
“既然还有别的客人在屋内,那老师怎能不介绍给本太子认识认识?”
说着伸手搭上了门把,却被赶上来的老者挡住。
“门不能开。”
“为何不能开?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么?”
“殿下误会了,是一只还没养熟的猫,老朽怕门一开它就会跑出来,万一受了惊吓跑进山里那就再难找回来了。”
“无事,若这猫丢失了,本太子还你十只。”
话音未落慕容稷不由分说推开了屋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