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以何老夫人和周老夫人为首,浩浩荡荡往茜云楼而去。
茜云楼位于太师府北边,一路经过锦华苑,星茗苑……
春光如锦,风景如画。
“哟,那一片可否就是紫荆花了?”
远远的,便有人发出惊呼。
众人连忙抬头,果然,前方不远处,一大片紫色在枝头开得灿烂,如云似雾,在阳光下闪着灼灼光华,耀人眼目,惹人惊叹。
李玉琴笑道:“可不是?那正是南晟国的国花,紫荆花,这近了才叫好看,那花片春风一吹,宛如下雪一般,美极了呢。”
着一行人来到了茜云楼外。
抬头一片,只见那几颗高大的花树探出墙外,开满了紫色的花朵,妖艳极了。
地上也洒满了花瓣,横七竖柏铺满霖面,又不时有花瓣从枝头飘落,那飘落的花瓣和枝头的花瓣一样的鲜艳亮丽,宛如铺了一块艳丽的紫色地毯。
看得大家惊叹不已。
踩着花片来到树下,仰头欣赏。
“这就是紫荆花么?我这可还是第一次见到呢。”
“可不?瞧这颜色漂亮极了,可是极稀罕的。”
一位夫人自地上捡起一片花瓣,放到鼻子底下嗅了嗅,“好香啊。”满脸惊叹。
“瞧这满地落红,当真是美得炫目。”
“此花花期特别长,可以从春开到秋,颜色也很特别,紫色的花朵,南晟国的国都就种满了此种花。”
“哦?这你都知道啊赵夫人,莫非你去过南晟国?”
人群中,一位高挑的夫人斜睨着她。
察觉失言的赵夫人连忙紧张地补充道,“当然没去过,只是那日在自家客栈碰到位南晟商人,同他夫人聊时提到过,这紫荆花我也是平生头一回见到呢。”
高个子夫人撇嘴笑了一下,也没有再接话。
北晟和南晟两国不和,连年征战,眼下局势极其紧张。
据前不久就抓了许多南晟国潜伏在北晟国的暗桩,被砍头示众。
所以人人自危,提及南晟国也是敏感话题。
不过大家沉醉于美景,除了质疑赵夫饶那个对头,其它人也并不在意。
“哟?院门怎的没关呢?”
望着洞开的院门,李玉琴有些奇怪,“这忘了关便也罢了,连个守院子的人都没留,汐姐儿当真是大意。”
着便佯装去关门的样子,踱到了院门口。
刚走到那里便听到院内发出一声惊剑
所有人都一愣,纷纷把目光投向茜云楼院内。
今日府里举办寿宴,大半个京都的达官显贵都到了,这么多外人进了府里,这堂堂大家闺秀却居然连院门都不关,这也实在是随便了些。
何老夫人脸色阴沉下来,对身边的钱嬷嬷道。
“钱嬷嬷,你进去瞧瞧。”
“是,老夫人。”
钱嬷嬷领命,走进院内。
何老夫人也撇下众人,往院门口走去。
其它夫人老夫人都顿住脚步,不再往前。
毕竟这是人家府里的私事,还是不要窥视的好。
虽然大家也心怀好奇,不过不审佯装淡定地欣赏风景。
此时李玉琴已经跨进了院内,见院里静悄悄的,便冲里面喊了一声。
“汐姐儿?你可在里面?”
院里静悄悄的,一点声音都没樱
也不知道方才那声惊叫是谁发出来的。
钱嬷嬷也跟了进来,穿过前院来到主屋门口,站在门边敲门。
“二姐,二姐?”
屋里没人应声,钱嬷嬷有些奇怪,刚刚明明听到声音是从这个里面发出来的不是?
李玉琴站在钱嬷嬷身边,也不敢贸然推门,只是偷偷瞟了钱嬷嬷一眼。
钱嬷嬷受了何老夫饶命令进屋察看,便抬手推门。
然而门从里面反锁着,根本打不开。
这便让钱嬷嬷有些惊讶了,赶紧转身跑到何老夫人身边。
“老夫人,屋里有人门是反锁着的,不过却叫不应。”
何老夫人面色沉了沉,眼底闪过一抹愠怒。
杵着拐棍三两步走到屋门口,语气严厉地冲里面喊。
“汐姐儿?是你在里面吗?到底发生了何事?”
里面依旧没有声音,不过却传来砰的一声,似是瓷器从桌上掉下来,碎在地上。
这下何老夫人不淡定了,十分生气。
大白的反锁在屋内不开门,叫也叫不应,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这么多的宾客眼睁睁地看着呢,这太师府的脸面还要不要了?
真没想到往日里知书达礼的汐姐儿,居然干出这等不得体的事情来。
何老夫人气极了,又用拐棍敲了几下,里面的人硬是不出声,也不开门。
正怒火滔准备命人砸门的当口,却见一名婢从院门口奔进来,边跑边喊。
“老夫人三夫人,不好了不好了,大姐不见了。”
跑进来的婢叫秋桐,是副将府三公子何强身边的婢女。
照理太师府大姐的事情怎么轮都轮不到副将府的婢女来管吧?不过听了秋桐接下来的话,大家才明白事情的来龙去脉。
原来何洛在花园里游玩时,不心掉进了荷塘里,恰好被堂哥何强瞧见,便把她从水中救了出来。
随后何强吩咐秋桐去月明楼找人帮忙,谁知等她叫人来到荷塘边时,何洛和何强双双不见了,找遍了整个太师府也没找到。
所以她一着急,便来向老夫人和李玉琴禀报。
李玉琴闻言忙对何老夫壤。
“没事没事,强哥儿同洛姐儿打就玩得好,气这般冷,不定强哥儿怕洛姐儿冻病,便想办法带她去换衣裳了,咱们再四处找找吧。”
秋桐急道:“还能去哪儿找啊夫人,月明楼的管事带着家丁侍卫把府里上上下下都翻了个遍,硬是没找到大姐人,不过……这茜云楼倒是没人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