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12月30日风儿的婚礼在西直门御仙都举行,女方来参加婚礼除了父母兄弟姐妹就是朋友和同事,在有就是男方的亲戚朋友,一共十桌,备用两桌。整个婚礼都是风儿一人搞定的,从酒店的选定,到现场的布置,给来宾准备伴手礼,婚礼主持人是闺蜜小七,还有摄影摄像都是寒冰和拉灯蜜的老公阿明客串的哈,如愿以偿给了自已一场紫色的婚礼。风儿是做过pr的人,总是感觉结婚就是开一场新闻发布那样重要,并不是要收多少礼金,而是把亲朋好友聚到一起,开开心心的一起吃顿饭,意义是召开一场发布会,昭告天下他是我的了,我名花有主了。好友茉莉对我的评价是:这个女人终于把眼睛从脑瓜顶儿放到了正常视线范围,可是真没有想到的还是闪婚哈。
任谁也没想到的是:风儿居然是闪婚。风儿是在2012年初决定相亲,初见老杨是在2012年8月2日,记得那天是立秋,北方有俗语说一定要在立秋这天吃肉,贴秋膘后冬天就不会挨冻了。那天风儿和朋友在西直门附近贴秋膘,风儿在微信上和老杨在微信上漫不经心的聊着,有一句没一句的。风儿的性格非常直爽,把自己的家境出身,感情经历,节假日喜欢去爬山露营,业余爱好就是吃各种美食等,对老杨是毫无保留的告知。然后就来一句:“我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你自己决定是否要继续谈下去,如果继续谈下去,我希望是奔着结婚去的,而不是谈谈恋爱而已。”
老杨说:“我有过一段失败的婚姻,有过一个儿子,孩子去世后,就离婚了。”
关于这一点介绍风儿他们认识的姐姐也提到过。姐姐说离婚的男人更知道如何疼惜自己的老婆,姐姐还说老杨是离婚男人,与前妻没有任何瓜葛,因为孩子的去世,在也不会有任何联系了。说实话风儿也是挺怕,自己家男人在和前妻有瓜葛,如果有孩子在的话,孩子一说要和爸爸妈妈一起过周末,任谁也不能拒绝自己孩子的要求吧,结果就是风儿这个现任妻子独守空房了。
老杨的父母都健在,已经七十多岁了,风儿挺喜欢这样有老人健在的家庭,老杨的父亲是物资部退休下来的,每个月有几千块钱的退休工资,一直在家负责买菜,去医院开老人日常用药的,身体还不错,但是心脏已经有两个支架了。老杨的母亲是个非常强势的女人,老杨的母亲是妇产科医生,在海淀妇幼退休后,又被私立玛丽妇婴医院返聘,老太太这么多年接生过的新生儿超级多,听说李大夫做刨腹产手术,五分钟就能把新生儿从母体宫腔取出来,人称李一刀。老杨有一兄弟,是公务员,是丁克家庭。
这样的家庭应该还可以吧,风儿烦躁的甩甩头,一边和朋友们吃烤肉,一边和老杨聊着微信。
老杨微信说:“你们在哪里贴秋膘呀?”
风儿放下筷子微信回复:“在西直门成铭大厦吃烤肉。”
老杨问:“你们什么时候结束呀?现在已经很晚了。”
风儿笑着说:“有意思。”
一起贴秋膘的二叔端着一杯啤酒说:“叫我们来贴秋膘,自己老在那儿抱着手机聊微信,来喝一杯,再说说和谁聊呢?”
风儿端起酒杯和二叔碰杯说到:“一姐妹介绍的相亲对象,刚在微信上问我啥时候回家。”
二叔喝了一口酒说:“相亲靠谱么?在说你还用相亲么?要身材有身材,长相也还说得过去”
“虽然我不恨嫁,但是到了一定的年龄,家里催得太急,在加上我们姐妹四人,就剩下我一个了,我爸妈坐不住了。总是各种花式儿催婚,各种托关系找朋友介绍相亲的对象给我,甚至都想让我直接回老家去结婚。当然我也得积极些,刚好有一姐姐给我介绍男朋友,微信聊了一段时间了,还没见过面。”风儿放下酒杯拿起手机说到。
风儿拿起手机看到老杨回复微信:“一个人太晚回家不安全,我送你回家吧。我在西直门内大街的第一个红绿灯东北口等你。”
风儿一遍回复老杨微信:“好的。”一边说:“我去见见这个人,单我已经买过了,你们还可以继续哈。”
二叔骂了一句脏话:“擦!风儿你真够意思!重色轻友的家伙,居然把我们哥儿几个撂儿这了。你不知道小贝他喜欢。。。。。”
风儿回头一看小贝捂住二叔的嘴说到:“你赶紧走吧。别听二叔胡说。”
风儿尴尬的笑了笑,挥着手说道:“我走了。下次再约着露营爬山。”
其实风儿知道小贝的心思,风儿对小贝这个人吧也不是没有想法,就是内心挺傲娇的,骨子里还是希望男生主动些,小贝也找风儿聊过,让风儿等他一段时间,他需要格式化一下自己上一段感情,才能接受新的恋情。风儿想:好吧好吧,就先这样吧。
风儿背着包走出餐厅,慢慢的像西直门内大街的第一个红绿灯走过去。当看到老杨从红绿灯相对走过来的时候,心里着实是没有感觉的。但是静姐的好意也不能辜负呀。目测老杨的身高和风儿差不多,实际上还可能比风儿矮一些,戴着黑色框架眼镜,身材不胖不瘦,唯一满意的是没有秃顶,如果摘了眼镜长得有些像明星黄海波。反正怎么都得见一面,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风儿上前打招呼。
“hi,我是静姐的朋友风儿,你是老杨吧?”
“是的,我是老杨,你们什么朋友聚会?这么晚才结束呀?”老杨走过来说。
“一般爬山露营的驴友,他们还在吃,我先出来见你了。”风儿摸着鼻子说到。风儿的内心是稍稍有点儿反感的,在风儿这里来说,就算结婚也不能丢掉这帮驴呀,这些朋友都是在遇到危险困难都不会放弃抛弃对方的过命的友谊。风儿默默的在心里和老杨比了一下身高,翻了个白眼儿给自己,底线呢?标准呢?现在唯一满足的就是年龄比风儿大,不秃顶。风儿谈恋爱对象的标准有三:第一就是龄要比风儿自己大,风儿有严重成病的恋父情结,可能是因为父亲去世的比较早吧。第二是身高要能满足风儿穿高跟鞋,要知道风儿身高168CM,风儿得高跟鞋最低都是7公分起的。第三就是秃顶,真得不能接受地方支援中央,除非自己剃光头,但有多少个男人能剃光头呢?
老杨边走边说:“我的车停在小区附近的马路边了,我们走过吧。”
“好的。”风儿淡淡的回答道。
五分钟后,来到老杨停车的地方,老杨一边收拾车一边说:“我的车除了家人,没有别人坐过,所以副驾驶比较乱,你等我收拾一下。”
“好呀,不着急。”风儿一边看车一边回答。老杨的车是2010年款雷克萨斯的gs,黑色的,居然是后驱车,别问风儿为什么知道,因为风儿的工作就是做汽车pr的。这时候老杨收拾完副驾驶,招呼风儿坐进去,还贴心的给风儿挡了一下头说:“小心别碰到头。系上安全带。”风儿在心里给默默的加了些体贴分。
老杨轻轻关上副驾驶车门,绕过车头走向驾驶室,上车第一件事就是去拉安全带系上,然后一边发动车子,一边问风儿:“你家住在哪里呀?”风儿在心里又默默的给加了责任分。
风儿拿出苹果手机习惯性的打开手机高德地图准备导航:“我家住在望京新世界对面的大山子社区,走机场高速,酒仙桥出口驶出就可以,到万红西街与京顺路交叉路口的红绿灯,就到小区门口了。”
老杨一边启动汽车,一边自信的说:“告诉我小区地址就好,我从不用导航的,用导航没有记下道路方便,太依赖导航,如果软件更新不及时,容易迷路。全程14公里,这个时间段,北京的交通,二十分钟就到了。”风儿默默的在心里又加了些自信分。
路上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二十分钟很快就到了,风儿也到小区门口了。
“路上小心开车,安全到家回个微信给我呗。”风儿一边解开安全带一边说。
老杨回答说:“好的。那个下次约你吃饭,你喜欢吃什么呢?”
“我不挑食,都可以接受。但是无肉不欢,无辣不畅快。”风儿笑着说。
“那挺好养活的,再见。”老杨说完启动车子返回了。
风儿礼貌的看着车子左转过了红绿灯,直到看不见,才转身走进小区。
风儿一直和初中同学阿莲一起合租,两居室一人一间。阿莲大学毕业后一直在四川攀枝花当老师,阿莲是个学霸,风儿是个特长生,很多朋友都好奇她俩俩为啥会成为朋友。阿莲的父母一直觉得她在四川离家太远。风儿撺掇阿莲来北京吧,然后阿莲就被风儿成功的拐骗到北京了,入职一家外企。理所当然俩人就一起合租房子了。
风儿和老杨期间又不咸不淡的见过几次,有一次约着去串儿啤,还被风儿的妈妈打电话查岗了,等风儿挂了电话,老杨在边上复述风儿妈妈的话:“回家了么?什么?在外面吃饭?下班了不回家去吃什么饭?什么?和朋友吃饭呀,男的女的?多大年纪呀?”
风儿笑着说:“你怎么知道我妈会问这些问题呀?”
老杨自信的说:“当然了,如果我有女儿,下班不回家,出去和朋友吃饭,我也会这样问,可能比你妈妈问得还多哈。最重要的是男人都有女儿情节的,自己辛苦养了二十几年的花,被别人家的的猪连盆带花都给拱走了,当然要好好审查一下了。”
风儿无奈的笑着说:“其实我妈很少这样追问我的,可能是因为孩子太多,也可能是我太独立,从上中学开始我就在学校住宿,都是周末才回家的,父母那个时候又忙于工作,很多时候的决定都是我自己做的,比如初中毕业后,是考中专,还是继续读高中。在比如大学毕业是回老家接受家里人安排的工作,还是自己出来闯一下。我大学毕业时,我继父给我安排了县里文化馆的工作,你还不知道我大学学习的专业是艺术设计吧。”
“艺术设计专业很笼统的。那你为啥来北京发展了呢?”老杨边走边问。
“有两个原因,第一个原因是我大学的男朋友是北京人,他希望我来北京生活和工作。第二个原因是我亲妹妹在北京工作。我就来北京了。”风儿说。
老杨一边打开餐厅的门让风儿进去,一边说:“第一个原因是最主要的原因吧。”
风儿点头说:“是的,我这个人可能天生对恋爱可能少根筋吧,读高中的时候也有好感的同学,但是从来没有带男朋友回家过。因为我爸妈是重组家庭,我妈妈带着妹妹和我嫁给我爸爸,我爸爸有一个儿子和女儿。就是不想让邻居说三道四,你是知道农村的人嘴巴很碎的,风言风语很伤人的。所以那个时候我不敢谈恋爱。”
老杨和风儿进到餐厅找到一张靠窗子的空桌子坐来下,拿起菜单递给风儿说:“最近秋燥,容易上火,点不辣的串儿吧。”
风儿一边看菜单一边说:“可以的,晚上也不要吃太多,不然全长肉了。十个羊肉串,老杨你吃骨肉相连么?”
老杨说:“我不吃骨肉相连,给我来串儿蜜汁鸡翅,在来两瓶啤酒,我们一人一瓶。”
“嗯嗯,来份花生毛豆,来份金针菇,在来份烤茄子,差不多了,不够我们在加呗。服务员点餐。”风儿晃着菜单喊服务员来点餐。
说实话风儿挺喜欢这种感觉的,下班后,两个人约着一起吃吃烧烤,一边聊天,一边喝着啤酒,如果生活总是这么惬意该有多好呀。这顿饭吃了两个多小时,因为都喝酒了,北京查酒驾太严格了,风儿没有让老杨送自己回家,自己叫了滴滴回家了,老杨送风儿上车后,走路溜达回家了。风儿北京瘫的模样靠在出租车的座椅上,想着这样的相处也是不错的,走一步算一步吧。
老杨有一天突然电话风儿说:“我们家老太太,也就是我妈想约你一起吃个饭,周六你有时间么?”
“呀!”正在走路的风儿突然撞到路人的后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