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来先给超哥发了个微信,询问他的情况,收到回信才知道,王洋和小夕俩人都不在家。
在超哥可怜巴巴的召唤中,我不得不起床坐车找他去,还好超哥家里有一样我家没有的高科技娱乐产品:彩色电视机。
到超哥家我俩一边看电视一边闲聊天,这我才知道原来那俩姑娘不是抛下他不管,而是被他给支出去了。王洋去面试新工作,小夕去新单位上班。
然而俩姑娘都离开以后,这货才感觉到寂寞,于是就把我叫来了。
在我一通嘲讽中,超哥跟个大爷似的,毫不在意的指挥着我给他端茶倒水点烟捶腿,我一边骂着一边无可奈何的听从着他的安排,唉,谁让人家是伤员呢?
中午王洋回来了,看到我在这里丝毫不觉得意外。
我们三个人一起吃了个午饭,下午除了闲聊天就是看电视,超哥因为胳膊受伤,连个地主都斗不了,过得相当无聊。直到小夕回来,一起吃了个晚饭,我才再次坐车回家。
这样的日子维持了好几天,直到超哥良心发现,让我在家歇一天,我才看着窗外难得的小雨感慨道,唉,比特么上班都累,还特么没工资,还得自己贴路费,有时还特么得倒贴饭钱,我都想跟超哥换换了,要是受伤的是我该多好?
滨海城虽然靠海,但是不知道是不是跟它所在的省份有关,雨水并不丰沛,甚至一年中大多数时间都可以划分到“干旱”这一行列。
其实我挺喜欢下雨的,下雨时会感觉周围很安静,连带着心里也会平静许多,而且雨后的空气闻起来要比平时清新许多。
这段时间忙着超哥这边,工作都没顾上碰,正好趁今天赶紧整理整理。
说干就干,我把所有需要的资料都拿到桌上,便开始忙活起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忽然感觉腿上有点痒,我没在意,挠了一下继续忙。
又过了会儿,另一条腿也有些痒,我同样挠了挠就没再管。
忽然后背也有些痒,只是这次位置比较尴尬,需要把胳膊弯曲到很巧妙的角度才能够到。
为了够到这个位置,我自然而然的挺直腰板,同时下意识的扭了下脖子,视线自然也离开了面前桌上的资料。
一瞬间,我一点也不痒了,不光不痒了,整个人头皮都开始发麻,两条胳膊上瞬间爬满了鸡皮疙瘩。
我的天,这怎么这么多蚂蚁?
墙上,地上,甚至床上,全是密密麻麻的黑褐色蚂蚁。
我站起身低头看去,脚边也全是这种蚂蚁,有几只甚至已经爬到了我的腿上。我连忙弯腰拍掉腿上的蚂蚁,同时抓起一只拿到面前仔细看了下。
这蚂蚁除了个头好像稍微大一点,看上去就跟普通蚂蚁没有任何区别。
我随手捏死手里这只蚂蚁扔到地上,蹑手蹑脚的朝外走去。
对蚂蚁我并没有多大恐惧,即使数量再多,它也只是蚂蚁而已,小时候在老家,夏天最常玩的娱乐活动里就有好几项跟蚂蚁有关,一是拿放大镜凝聚太阳光,烧蚂蚁二是用樟脑丸在地上划圈圈困蚂蚁,围着蚂蚁划个圈,蚂蚁就出不去了,只会在圈里乱跑三是用开水烫蚁群,一烫死一群,看着都痛快。
至于为什么要折磨蚂蚁,并不是想欺负弱而是小时候真的恨蚂蚁,恨的原因很简单,这种小东西爱吃甜食,有时一块糖掉在地上,还没来及捡,就先被它们爬上去了。
有时甚至放在桌上的糖,一会儿不留神,就会招来一堆蚂蚁,它们一吃,我就没得吃了。
只是如今是住在居民楼里,没办法像小时候在院子里那样一壶开水就解决,再说了,总不能往床上也浇开水吧?
想来想去,我决定下楼买个杀虫剂,先解决掉这些蚂蚁,再研究研究它们是从哪儿爬进来的,从源头堵死它们。
踮着脚尖走到门口,扫了一眼客厅,地面同样密密麻麻。我扒拉了一下手臂上的鸡皮疙瘩,再拍掉门把手上的蚂蚁,出门买杀虫剂。
门外地面干净的一如往常,电梯里也没任何异样,到楼下也没发现哪里还有蚂蚁。
走出单元楼,外面还在下着毛毛细雨,花园中间那几个乘凉的大妈一如既往的在乘哎?这下着雨她们乘的哪门子凉?怎么一个个还都说说笑笑的好像挺开心?
花园中间用来休息的长凳是木制的,那个一身花衣的老太太还和平时一样坐在长凳上,周围还是那几个大妈,有的站着,有的蹲着,甚至还有带着小孩在玩儿的。
按说这一幕很正常,可现在正在下雨啊,那条木头长凳肯定都湿透了,想想都觉得凉,那个老太太怎么就直接坐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