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笙哑然,随后大笑道:“怎么可能。这方圆百里内除了良村的村民,连只鸟都飞不进来,草庵外面有精兵把守,除非有村民跑进来纵火,这酒和草药是断不会出差错的。”
往年这贡品也是这般存放,也不见双丫头如此多虑啊。
“死丫头,你跟柳监军胡说什么呢!”又一道尖利的嗓音从门口传来,打断了容小双和柳监军的对话。
“三婶?”容小双微微一愣,在看到门口的来人时蹙紧了眉头。
她心底暗叫了一声糟糕,整颗心都沉了下去。
站在门口的是她三叔的媳妇儿,她爹有一个哥哥一个弟弟和一个妹妹,但三年前分家后便很少再往来。
容家老三是家里最小的儿子,原本该是最受宠的一个,但容小双的父亲从小体弱,容家二老不管得了什么好东西就都紧着老二吃用,便是制作清酒和封货点数这最轻松的活计,村长也是分配给了容二年,不像他们,还得亲亲苦苦的下地种草药,还得费心费力的缝制药囊。
这事儿早已让容家兄弟眼红了许久,三年前,二老过世,兄弟几个便分了家各过各的,容家老大和老三对容二罅隙多年,平日里少有往来避如蛇蝎,可一旦到了年节的时候,就少不了来占便宜打秋风,顺便对老二家的孩子讽刺上几句。
容家老二憨厚老实,平日里总叮嘱孩子们要忍让,奈何容大和容三惯会得寸进尺,尤其是老三家这个三婶,那可是良村有名的悍妇,若是让她知道了什么,那必定是迎风飘十里,吼得全村上下人尽皆知。
她这边还未查出个所以然来,就让她三婶听了个一知半解,定会给她惹出来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