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手第一对交换人时，我特别紧张。和你不一样，那个女孩是主动找到我的。”

“主动？”林子熙有点不明白。

“一看你就不八卦，从来没听过红豆烧的都市传说吧。不过话说回来，第一次见到你，我也吓了一跳，没想到你竟然一点准备都没有。”

“你是说，那个女孩是知道胺多酚试用守则的？”

“是的，她找到我，说厌倦了生活，想要完成交换。不过，那次交换条件不好，交换对象是只被遗弃的猫。”

林子熙突然想到Olivia的逃跑，抬起头问司礼：“Olivia是不是也算被遗弃。”

“严格来说，我们的交换对象，只选择被遗弃的或者流浪猫。”

林子熙更糊涂了：“既然都是，那为什么说交换条件不好？”

“因为。。。那是只繁殖猫，一次生产时摘掉了子宫，从此便被遗弃了。”

化身为猫，林子熙不只一次感受到动物之于人的弱小，听司礼这样说，忍不住又缩起来。

司礼抚平她的脖颈：“但女孩不介意，她只要尽快完成交换。”

“你帮她们交换了？”

“是的，交换过程很顺利，试用期也过得很快，但直到有一天。。。”

“喵~”

司礼的手不经意间蜷了起来，不小心抓到林子熙。

“对不起，对不起。”

“没事，你继续讲，那天怎么了？”

“女孩的妈妈去世了，事发突然，我找不到她。”

“那。。。”

“是有着猫灵魂的女孩躯体陪她妈妈走完了人生的最后一程。”

“天啊。。。”

“女孩直到试用期满回到胺多酚贩卖机才知道真相，当场崩溃了。交换到女孩身体上的猫也十分自责，她觉得是她搞乱了女孩的人生，甚至是她害死了女孩的妈妈。”

“这。。。”林子熙喘不气。

“我也内疚极了，如果不是我将她们交换，也许一切都不会发生了。”

“这与你无关，交换是她们认可的行为。”

“不是的。”司礼摇摇头：“她们没有再交换回去。”

“没有换回去？”

“是的，直到现在，猫是女孩，女孩是猫。时隔五年，我再次回到这里，就是想找到她们，再给她们一次选择的机会。”

林子熙全身发冷，她的预想是正确的，交换结果是有无数种可能的。她忍不住窜起来：“司礼！那我和Olivia！”

“这正是我没有离开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