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了,白清浅一直傻傻地坐在办公室里发呆,周围一片宁静。
在办公室随便弄了点方便面,就把晚餐打发了。随后,就驾车回家。在回家的路上,看着万家灯火,心里感到无比的孤独,她也好想拥有一个家,有人疼爱,会有心爱的人在等她回家。
那种孤寂的伤感,使她不想回到她那个冰冷的家。她漫无目的地在马路上闲逛,不知不觉出了市区,开向了月亮湖。
今夜的月亮湖,没有月亮,没有星星,死一般的沉寂。
昏暗的路灯照得月亮湖迷迷蒙蒙,白清浅将车子停在路边,跳下车,输了密码打开大门。
一样冰冷的房屋。
白清浅打开大门,伸手打开玄关的灯,感觉屋内的装修风格好眼熟。
“这些家伙连房屋的装修风格都是一致的。”白清浅嘟囔着,换鞋进了屋。
林子墨早就把月亮湖别墅门禁密码告诉她了,让她当是自己的房子,随时可以来休闲度假。白清浅只在林子墨的一次生日派对的时候来过一次,独自还没来过这里。
白清浅把别墅里的暖色灯光全打开了,又到酒柜里拿瓶果酒,本打算坐在客厅沙发上看电视的。刚坐下,觉得一身职业装,让整个身子紧绷着,穿着难受。便跑到楼上,想找一件合适她穿的衣服。
主卧在三楼,三楼除了主卧还有书房。主卧,分成好几个空间。休息区,有电视,沙发,茶几,音响。读书区,书桌,书柜,书椅。睡眠区,就的卧室,还有衣帽间,当然,卫生间也占了很大的空间,尤其那个按摩浴缸,靠在落地窗,占了很大的空间。这些空间都是独立的空间。
白清浅在主卧的衣帽间里找了半天,在休闲服堆了掏了件套头薄毛衫。
换好衣服,便下了楼。楼下的客厅实在是太大,空荡荡的,令人发慌。于是,拿了手提包、酒、酒杯和开瓶器,关掉灯,上了楼。
白清浅换上了那件套头薄毛衫,宽大的衣服耷拉在白清浅身上,显得滑稽可爱。
周末,墨冰、林子墨和穆潇枫常常一起来月亮湖,品茶,喝酒,下棋,聊天,舒缓一周来因工作而紧绷的神经。
此刻,墨冰和穆潇枫正在下棋,下午到现在,下得正酣。居然都没有说过一句话。
输赢各半。棋盘上的厮杀,两人从不谦让,更不会手下留情。不分胜负,便继续厮杀着。
穆潇枫,最终以落败半子而结束了相互的厮杀。从墨冰家出来,远远望见自己家的卧室亮着灯,甚是疑惑。
打开门,客厅是暗的。他没有开灯,轻轻地关上门。随手从储物柜里,拿了一根登山杖,蹑手蹑脚地来到了三楼。
白清浅在休息区的茶几上,费了好大的劲才把那瓶酒打开。斟上酒,就窝在沙发里,品着果酒,看电视。换了很多频道,也没喜欢的。
她换到凤凰卫视的电影台时,那个台正在放鬼片。她自持是无神论者,鬼,那是人们杜撰出来的产物,没啥可害怕的。不过,场景还是很阴森恐怖的,情节跌宕起伏,一个女鬼,无形无影披着一件白色长衫,到处飘来飘去,没有她进不去的地方。此刻,女鬼正贴着玻璃窗试图进入屋内。
白清浅喝着果酒,专心致志、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视屏幕,臆想着接下来的故事情节。神经高度紧张,她忍不住抬眼去看房间里的窗户,到底是否关严。
猛然间,她发现房门的把手在动。白清浅屏住呼吸,把手里的酒瓶死死捏着,眼睛死死地盯着门把手,心都快跳出来了。
门,开始一点点地被推开,白清浅拿着酒瓶的手有点开始发抖。
灯光随着门缝的变大而变亮,“原来是你!”
穆潇枫将门打开时,看到了一脸惊恐,穿着随意的白清浅,拿着酒瓶的手似乎有点微微颤抖。自己那件蓝色的毛衫,正耷拉在白清浅的身上,半个香肩裸露着,两条修长的玉腿也裸露在穆潇枫的视野里。
“吓死人了!你干嘛走路不出点声音啊!像鬼似的!怎么进来的?”看到门背后的穆潇枫时,白清浅忍不住大声喊道。
穆潇枫被白清浅刚才的模样彻底雷到,不由得笑出了声。
“太过分了!还笑!”白清浅生气地拿起沙发上的垫子朝穆潇枫扔了过去。
穆潇枫接住垫子,还是没有忍住笑声。
白清浅将沙发上所有的垫子都砸向了穆潇枫,穆潇枫都一一接住。白清浅觉得很不解气,气急败坏地冲到了穆潇枫跟前,用脚狠狠地踩穆潇枫的脚背。
“好痛。”身子一歪,向旁边倒去。原来白清浅是赤着脚踩在穆潇枫的皮鞋上,反而将自己的脚给弄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