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要还钱。
她还要弄清楚一些事。
她还要报仇。
在此之前,她还得活着。
生活,最现实的一个词,不是么?
柳如是看着不停走动的秒针,一咬牙,冲进了雨幕……
侍者看见柳如是出去了,也出去看了看,这才放下手上的事情,转身进了包间。
“先生,她走了。”
侍者毕恭毕敬,等着老人发话。
“嗯。”老人连眼皮都没抬一下,慢慢抿了口茶。
“老爷,他们去找二少爷了。”一直站在身后的另一个中年人刚才出去接了个电话,一回来,就是这句话。
“又不是他做的,你慌什么。”老人放下白瓷茶杯,平静的就像即将被抓的不是他的儿子一样。
“是谁想报仇,就让谁承担,没道理出钱出力,还得担责任的。”老人抬起眼来,似笑非笑的看了眼面前空落落的椅子。
儿子的确不成事,要是有他哥哥一半的脑子,他也不用大费周章借那个女饶嘴劝他出国治疗了。
真是枉费他一番心思了。
真是不明白,那姐妹俩到底有什么不一样,他的两个儿子,都心甘情愿做裙下臣。
明明,一个人尽可夫,一个自欺欺人。
明明,一个心狠手辣,一个目光短浅。
明明,一个身无长物,一个鼠目寸光。
到底为什么?
孙老先生想不透。
不过,不重要了。
很快,那两个女人都会消失,彻底消失在他们兄弟俩的生活里。
逃狱的,能在外面待多久?
杀饶,又能待多久?
指日可待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