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秋慌忙缩回手,在身侧擦擦,”我打小就这样的,月宫里没人跟我玩,那些小孩都怕我,我就被奶奶捡回柴房了。“
黎秋拿起净水壶,掀开壶盖,厢房内水汽升腾。
夙渊像猫一样趴在木澡盆沿,仰脸透过水汽,抓起黎秋的一只手腕切脉:“额,我看书里说,有些姑娘的手脚就是冰冷的,这叫体虚,你是虚大发了一些,多补补就好了。”
黎秋将一指伸入壶中,停了片刻,水汽消散。小孩子易情绪化,悲伤和喜悦来去突然,她将壶水再次倒入大木澡盆中,点点头:“是啊,奶奶就在帮我补,说是补好了,我就能有正常体温了。你试试水温看,烫的话我再降一点温度。”
夙渊伸手指试了试:“差不多差不多了,小秋你好厉害。”顺势滚入水中,溅起黎秋一身水花。
小萝莉来不及后退,面色颇有嫌弃地施了个清新咒。
“为什么我不能用清新咒?施咒比洗澡方便多了。”夙渊还是喜欢这种方便省事的清洗方式。
小萝莉眼光闪烁,“咳咳,你赶紧洗吧,净水壶放旁边,奶奶有事在叫我。”推门而出。
洗过澡,夙渊顿时觉得神清气爽,倒也没有计较黎秋施小计逼自己洗澡。
“叽叽?”夙渊跟叽叽多年革命友谊从来没见外过,缩进被子里后,便唤四阶兔子进来收拾残局。
叽叽试探性地推开窗,挤进自己肥大的灰兔身躯。
兔子虽然鄙视夙渊,但无奈谁让她现在只是炼气一阶,能者多劳的自己只能被当作老妈子使唤,念了几个诀弄干净内外中衣和昌夷送的非万能防御衣及大澡盆。
“谢了,哥们。咱们早点睡,明天早点去食堂吃大餐。”夙渊伸出光溜溜的胳膊,将干净里衣拽进被子穿好,仰头就睡。
兔子三瓣嘴动了动,蹲在一侧枕头上,终是没有说什么,闭目养神起来。
半晌之后,有风吹进,叽叽睁开双眼,推门声后,素衣老者与小萝莉走了进来。
黎琼看着睡得香甜的夙渊,揉了揉额头,“她还是心大,在哪都能睡着。”走到床前,在叽叽警惕的兔眼下,帮睡姿四仰八叉、很是销魂的夙渊掖掖被角。
黎琼俯身与叽叽对视:“真是忘的彻底啊,都胖成这样了。”
叽叽虽然是只雄兔,但“肥胖”一词在大多数时代,都是跨越了性别的谈话禁忌,兔爪子立刻亮了出来。
黎琼一指轻描淡写地点着兔子脑袋:“年级轻轻,哪来那么大脾气,老实练功吧。”
叽叽感觉自己的灵魂被那根手指搅得颤了颤,功到用时方恨少,只能任其蹂躏,内心慨叹兔生艰难。好在黎琼没有真下重手,随意点了几下,便抽身出门。
对面,黎秋已拖了外衣,正打算爬上自己的小床。
“她真的只是元婴级吗?”叽叽传音入密问黎秋。
小丫头撅着屁股,扭头看着兔子。
叽叽感觉那眼神跟看个傻子似的。
这时,隔壁传来黎琼的笑声:“问她倒不如问我。”
兔子头一扭,看向窗外。
“什么时候想好了,就来问吧。”复又回归平静。
再看黎秋,她已换了中衣,在小床上闭目养神打起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