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卑鄙了,竟然用初瞳来做要挟,他们知道初瞳不会武功,现在离黄昏时分还差了不少的时间,召唤不了风神,初瞳几乎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小丫头。
“施梨你还记不记得我跟你说过什么?你这笨蛋最笨的地方就是明明连自己都救不了,还老想着要去救这个救那个的,特别愚蠢而且不自量力。”初瞳的语气中满是嘲讽和戏谑,但是我却能猜到她只是不愿意我为了她的命去冒这个险,其实她也应该早就知道了,如果被关起来的只有我一个人,我早就寻一处江岸狭窄的流段打伤这些人远远地逃走了。
她说得太对了,我这个人不自量力,还不长记性,吃多少次亏撞多少次南墙都不肯回头,既然认定了的事,怎么能那么轻易就放弃。
我最初上了这艘船就是为了救她出来,目的没有达到,我怎么好意思灰溜溜的自己跑掉。
“我当你是担心我了,初瞳,我保证自己好好的回来,你也给我照顾好自己,在我回来之前不许出事。”说完,我便朝向陈贵,压下声线,“走吧。”
陈老板真是个有闲心的风雅人,我不无讽刺的在心里这么想。踏入他那间起居室的时候,他正面对着船头那个巨大敞开的窗户,临风而立,江岸湿润而略带腥气的风吹动他宽大的袍袖,很做作了。
“掌柜的,人带到了。”陈贵恭敬的朝他作揖,即便他根本就没有回头看向陈贵。
“你下去吧,让人给施公子看茶。”陈老板回头,纵然早就有心理准备了,我还是被他脸上那个久不愈合的巨大创伤吓得心里一惊,不过因为每日里都服用避毒瘴的药,黑气已经褪去了不少。
“看来在下送给陈兄的药还是挺有奇效的嘛!不过陈兄送我的那把迷香可是足足让在下昏了两天,又头疼了两天。我其实不是很能明白陈兄为何会把在下关了那么多天,在下……在下再不济也算是杏林圣手林羡渔的徒弟,得罪了我可没什么好处啊。”我颇有些遗憾的说。
抱歉了陈予白,我就假称一下你的名号吧,反正你连佩子都借给我了。
“贤弟,喝茶,这茶可是我武夷山的茶商朋友赠给我的极品毛尖,一般的客人,我才不会这么慷慨的拿出来分享。”他那张狰狞的脸上带了些许谄媚的笑意,可我手里端着茶看到他那张扭曲的脸后却没有半点胃口了,甚至有点想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