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凭什么总是靠着自己的判断去认识我?你为什么总是不问问我的看法我的想法?”他朝我迫近,身上有些微冷的灵犀木芙蓉香气在我的鼻端弥散,我从前总是很喜欢他身上的这个香味儿。
“不用问,你的所说和所做就是答案了。”我偏过头不去看他,“夜深了,请苏公子回自己的房间吧,省得到时惹别人话端,我虽散漫惯了不在乎这些,但你可是清清白白的大家公子,别因为我而坏了名节,叫人笑话。”
“你让我去哪儿?我是你的相公,自然要与你睡在一间房。”他贴着我的耳朵轻声说,温热的吐息在我的耳边晕出无比暧昧的气氛。
我一把把他推开,“你可给我滚远些吧,好马还不吃回头草呢!小爷我喜欢你小子那么多年,你小子一点表示都没有,现在和离了你却又巴巴的凑了上来,作什么呢你?”
“这才是我的阿梨,”他双臂紧紧的将我框在怀中,我推拒不开,急得咬上了他的下巴,牙齿刚一碰到他的皮肤便下意识的离开了,这小子长得如此好看,万一要是破了他的相,那我简直该被吊起来用泡过盐水的鞭子抽上三天。
“别再闹了,你要是乖,我们今晚就熄灯睡觉,你要是一意孤行要接着闹,那你明天就别想起床了。”他在我耳边柔声说,我吓得立刻僵住,整个人就好像是个木头雕成的白痴人偶,老老实实的被他楼在怀中。
他见我老实了,轻笑一声,探身过去吹熄了案上的油灯,抱着我躺回了榻上。
我一点都不困,瞪着双眼四处乱转,他规律的心跳和沉稳的呼吸在耳边浅浅的萦绕着。
“不困了?”
“我先时睡过一会儿了,现在没有睡意。”我在他怀里点了点头。
“那我们聊一会儿吧?”他顿了顿,“你可以说说你这些日子以来的见闻,我听陈予白讲起,你同秦丞相他们家那个逃婚的三公子成了莫逆之交,是吗?”
“那小子是个很不错的人,同他在一起很自在,”我想了想,中肯的说,“比和你在一起时要更快活。”
“是因为我太闷了?”
“你要说闷,谁闷得过陈予白?可我照样可以和他很合得来。是因为你不在乎我,你的品味情趣也远在我之上,我无法升高到你的那一档,你不愿降低到我这一档,因此我们的相处总是,总是很局促。”
“那是我对你不够好么?”他颇有些不解的问我,我听着他的语气,不像是故意取笑我。
我长长地叹息了一声,不知该如何作答,我若是说他对我不够好,那简直就是没良心了。
“罢了罢了,不说这个,现在说这些还有意义么?”
“是没什么意义了,”他点点头,下巴说不出是有意还是无意的轻轻点在我的头顶,“毕竟秦百涟下月便要与袁太师家的三小姐完婚了。”
“……唉,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我不由替秦百涟有些可惜,一个自由的人就这么被困住了。
“你好像和秦百涟还有陈予白都玩儿的不错。”
“他们都是好人,也都算是跟我合得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