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那么久,我终于还是等到了一个确确实实经过苏垣城深思熟虑的答案,我心中除了怅然若失之外,竟还有一丝解脱之感,也许是因为心中早已有了答案,只不过这次才借他的口得到了证实。
我点点头,将他蒙在我眼前的手推开,“我明白了,很好,这个答案跟我想的差不多。”
“你这船要去哪儿?”我问他,“我此来苗疆玩儿一圈,也没有什么特别的目的地,如果不介意的话可以多捎我一程么?”
“大理。”他顿了顿,“你为什么不问我为什么会来苗疆?”
“你刚入仕没多久,正是受到重用的时候,所以绝对不会是和我一样过来玩儿的,十有八九是因为什么公干。如果是公事,即便我问了你也不会告诉我,我这辈子在你这儿讨过的没趣实在太多,所以这次就懒得再去问了。”
“所以说像阿梨你这样心里明镜一般却总是爱装糊涂的人,总是最可恶。”他语气有些刻薄的说。
“彼此彼此。”我笑着回说。
“你心里都清楚也好,那便不要妨碍我的事情。”
“你的什么事情?”我一脸无辜的看着他。
“你最好还是离那个初瞳远一点,不要总想着救她。把她交还给拜月教是我们的诚意。”他用公事公办的语气对我说。
“是你的诚意不是我的,我同拜月教没有半点瓜葛,我只知道初瞳是我的朋友,她有什么需要我都会尽量去满足。”我负气说。
“尽量?真是个不自量力的词,帮她对你没有任何好处,我希望你好自为之。”他的声音中已有几分怒意,准备拂袖离去时,我突然攥住了他的衣角。
“你跟拜月教到底是什么关系?”我低下头,嚅嗫着问他,看来我终究还是做不到对他的事不管不问,“初瞳告诉我他们那个拜月教就是个邪教,还说你一定与拜月教关系匪浅……我……”
“你担心我。”他顿住了脚步,眼波流转间斜斜的瞥向了我,眼神中流露出三分带着孩子气的得色。
心事突然被看穿,我有些气急败坏的跺了跺脚,“我同你买卖不成情意在,毕竟也是青梅竹马一同长大的情分,我总不能眼见着你去送死吧?”
“那我问你句话,你要如实回答,在你心里,初瞳与我哪个更重要?”他索性转过身正对着我,言语间带着几分挑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