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救鸾儿?天界唯有老君才可,于是他决定要求太上老君为鸾儿化解危难。
兜率宫,老君在用三昧真火炼丹。
老君聚仙力,两团火焰带着炽热的气劲直射入丹炉,火苗呼呼生风。金童儿和银童儿也都一起施法。
忽然外面又一个童儿道,“师尊,有一位公子前来拜访,名为文殊君,师尊可见?”
太上老君,凝神定气,混元一体,收回手中火焰,定住神识,笑了笑,捋着胡须,早就心中有数,“他也该来了。呵呵”声音老态,却蕴藏无极之神气。
老君吩咐童儿继续炼丹,然后瞬间来到待客厅。
文殊君还未来得及施礼,老君已在他对面坐下了,那般慈祥,笑呵呵看着文殊君。“文殊仕吏,不知找我何事啊?”
“小仙参见太上老君,”文殊君跪拜在地。
“起身吧,和我老倌儿就不必如此了,这些繁文缛节倒是耽误时间,既然来了,就说你的来意便可。”老君早就算到文殊君今日要来,所以不慌不忙。
文殊君起来,“请老君救我未婚妻一命。”他知道真人面前不能说假话,太上老君是何等人物,岂可不说真话,索性直说。
他笃定老君慈悲众生,会为此解难。
老君道,“莺鸾公主在天界毁誉,遭世人冷眼,与我何干?”他自淡然一笑,“以你本性,你该快意恩仇才是,为何还要帮她?”
文殊君施礼,“师尊,想必师尊早就料到今日我来此打扰之举了。莺鸾公主虽无意,我却不能无情,一切爱恨不能牵扯众多,一旦牵扯到妖界和天界大战,岂不是生灵涂炭!这非我所愿,求师尊为鸾儿求情,让她重回天界,我愿再娶她为妻,以平此事风波。”
“哈哈”太上老君大笑,“文殊君,你以为这样做,就能平此风波?真是孩童之心,天界自会有天界的规矩,非尔等可自由来去。你回去吧。”
“求师尊帮文殊君一次,那鸾儿秉性善良,不过是一时糊涂”
“莺鸾公主注定有此劫数,穿越宇宙洪荒,凝练天地玄黄,纵使摆脱了六道轮回,也难逃那人间流离两场。“老君挥动拂尘,”文殊君,你要遵从天命。”
文殊君分析太上老君的话,难道这是她的劫数?命中注定的吗?“师尊,请明示。”
老君又闭着眼,念道,“历千劫万险,纵使魂飞魄散,她神识依可在,恐两世轮回,六道无常,若是再求永生!恐需历练无数,天道不可改也。回去吧,虚幻与真实谁能说得清。”
“师尊,文殊君自知仙品甚小,不该来求师尊,可是,师尊救人一命也是功德无量。”
“当鱼跃龙门化身为龙的时候,便不再是鱼,这道理你可懂?从古到今,即使是天神犯了戒条也要惩罚。“老君甩了一下拂尘,”身之历练,方得道远。”
文殊君还是不解,“这,何意?”
“都说妖成仙,天理难容,斩妖除孽,以儆天下。可是,妖界已归顺天界,自然不能不受天界管制,其实也没什么妖不妖的,只要向善,何来区分?仇非仇,怨非怨,天道循环自有道理。所以,一切勿听、勿看、勿信,顺其自然便是最好的安排。走吧,走吧。”说完老君就不见了。
“师尊?师尊?”文殊君愕然的站在那,最终无奈离开。
文殊君猜着老君的话,“劫数?也就是说鸾儿是命中注定的事?”他边走边念叨,“难道是她要被罚轮回六道?勿听?勿看?勿信?师尊这些话中到底何意?”
文殊君心中猜想,鸾儿必受尽折磨,心里便慌乱不堪,该当如何帮她?
他不知不觉走到家中,想去拜见父母。走到门口,却听四道仙在里面说话。
南道仙说:“大帝,少宫主结拜的狐妖就在隐山的桃林之处,我们四道仙尾随去了,险些被那阵法杀害,不知何人布的阵,我等也未参透,若不是北道仙曾学过阵法,猜到生门之处,属下恐怕早已死在阵中。”
文昌大帝满脸怒容,“哦?狐妖竟然如此大胆?看样子那狐帝之子不但拐走鸾儿,欺我君儿,还藐视天界道友?看来我要亲自去一趟昆仑山了?不拿住那狐妖,我定不罢休,岂不是丢了我文昌宫脸面?”
北道仙说:“大帝去不得,那桃林阵法恐大罗神仙也难破得!”说到此,他们几个还心有余悸,浑身发怵。
东道仙说:“此等阵法不知何人所布,却是极其厉害!我们四人都来不及身退,明知道他们就藏在其中,却怎么也无法进去。”
四道仙跪拜,“请师傅责罚。”
文昌大帝嘴角微微抖动,眼里却充满杀气,“你们起来吧,我自有办法。”
文殊君站在门外,却没进去,心中盘算,父亲究竟要如何?若是真伤了鸾儿,我岂不是成了罪人,也罢,莺鸾卿雪,我是欠了你的吗?既然我答应过保护你,我绝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包括父亲!
百里桃林内,阳光照射,那般温馨,阡祖拉着鸾儿的手,悠然走着,他声音温柔,穿透她的心,暖的像太阳。
鸾儿此刻忘记了自己的父王母后以及家人,心里眼里都是他。
阡祖说:“好久没有来过的桃树林,还是那种模样,充满勃勃的生机,想当初祖上他们在这里生活,无人打扰,多开心自在。而现在,这是一个幸福、浪漫的地方。这片天空下,只有你和我该多好。”
鸾儿是那样快乐,桃树叶子偶尔被风吹掉了几片,瓣飘落到她的脸上,她闭着眼,养着娇俏的脸,“嗯,好舒服的感觉。”
风儿总是柔柔的不停息,暖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