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上课遇到肖哲的时候，肖哲还是给苏素留了座位，自从上次两个人交换完糗事之后，关系拉近了不少，即使中午被肖哲撞见，让他知道自己喜欢的另有其人，也就从根本上避免了误会。苏素相信，因为肖哲的体贴而心动，会错意的姑娘，应该从不会在少数。

“我特意给你留了座位，坐吧。”

见苏素来了，肖哲把自己放在旁边座位上的书挪走了，见肖哲穿着一身的篮球服，头上还绑着运动发带，一看就是刚打完球，10月份的天气还没有完全冷下来，所以教室里的冷气依然打得厉害。

“你这么喜欢打球，要是你大二没休学，说不定李泽S大第一篮球男神的称号就是你的了。”

“哈哈哈，我可不需要，这种虚名都是累赘。每次打完球，围着李泽转的姑娘，我看他每次都一个头两个大，恨不得能隐身遁走。”

“这样不好吗？无论你们做什么，都有很多人在看，比起无人问津，万众瞩目不是更让人憧憬吗？”

“这叫高处不胜寒。”

“高处不胜寒是这么用的吗？”作为一个文科生，苏素实在是忍不住发出了内心的疑问。

“反正就那意思，不然给你，你要吗？”

这句话倒是反问的苏素哑口无言，想到追着自己跑的费知贺，就愁得脑袋疼，那些无法回应的喜欢和注视，何尝不是一种负担，自己承受不住。

见苏素没有回答，肖哲明白其实她心里也有答案，如果是张羽然，哪怕站在李泽身边，被无数女生指指点点，恐怕也终究也会司空见惯，但苏素这样的性格，…想到中午的那个男生，吴沐晓室友的议论，不由地担心苏素以后会不会承受不住。

“我听说中午的那个男生，叫白亦？”

苏素闻言一怔。

“你怎么知道他的名字？”

“男朋友？”

“不…不是…我们…”

苏素下意识地否认，可否认完了之后又不知如何解释，至少现在还不是。

“好了，瞧把你吓的，我猜都猜到了。喜欢一个人又不是什么丢脸的事情，怎么还支支吾吾上了。”

“我只是怕…说出了，让人觉得我有点不自量力…毕竟白亦他那么优秀…”

“瞎说，我觉得你和那些女生比起来，一点都不差。”

肖哲这话说得有些认真，抬起眼看向他，两个人四目相交，苏素的心下涌起一阵感动，而肖哲可能意识到了异样的氛围，立刻把头转向了摊在自己面前的书。

“我的意思是，反正我中午看到的时候，觉得你们挺般配的，感情这种事，你不要在乎其他人的看法啦，做自己就好了。”

虽然肖哲装做自己正在看书，但其实一点都没看进去，他刚才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回想起第一次见到苏素，她在书店门口，踌躇了一会，然后把书举过头顶，冲进大雨里的样子，和刚刚说丧气话的人，一点都不像是同一个人，于是就一时冲动想要给她一点肯定吧。

嗯，一定是这样的。

“不好意思，同学，可以问你借一下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