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刻钟之后,依旧没有看见少女鱼稚从楼梯上下来,叶拂灵擦桌子的手顿住了,她的眉头再次蹙起。
不应该啊,当时鱼稚就坐在自己身边,没道理自己都下来这么久了,鱼稚的问题却还没被那中年人问完。
叶拂灵本来觉得酒楼会先放鱼稚下来跑堂,直接让她考核过关,然后以可怜她身世凄苦为由将她留在酒楼里借宿,到了晚上再动手。
但如今看来酒楼的人比她想象的要更急不可耐,也更小心谨慎。有极大的可能是他们已经把鱼稚引到别的地方关起来了。
叶拂灵走到那账房先生面前,笑嘻嘻道,“先生,请问这里的茅房怎么走啊?我内急。”
账房头都没抬,给她指了指右边,“进到后院左拐直走就是了。”
“噢,多谢。”叶拂灵把抹布放在水盆中,走了两步后忽然又想到了什么,于是她拐回来,接着笑道,“劳烦先生给小弟几张手纸……”
账房便给了她几张。
她快步跑入后院,这里有后厨房、柴房、水房、茶房、茅房等,每遇到一间屋子,叶拂灵就进去看了看,都没有鱼稚的身影。
不在后院,没到过大堂,那就是在楼上了。
叶拂灵在后院找了一圈,并没有可以上楼的楼梯栈道。看来只能从大堂上去。
她将手纸在掌心捏作一团,本想随便丢了,但想了想又揣到了怀中,然后才回到大堂,笑着问账房,“先生,那后院的一位大厨说有急事要找掌柜的,让我帮忙传个话。不晓得掌柜的方才有没有下来过?”
“没下来过,还在上头呢。”账房怕她不认识掌柜,便道,“那个年纪看上去最大的是我们掌柜,你上去看看吧,应该还在你们应招的那间屋子里。”
“好嘞!”叶拂灵爽快地应声,顺理成章地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