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拂灵拍拍她的肩膀,“先去置办几身衣裳。你需要……嗯,被包装成一位不一样的美人儿。”
“不一样的?”鱼稚捂着自己的脸,“可是我就长成这样,怎么不一样?”
“人靠衣装,穿得不一样,自然就不一样了。”叶拂灵想了想,推开窗指着街上走的一位年轻妇女,“你看那个女人,是不是温柔贤淑、成熟稳重?是不是一看就知道是已经成亲了的?”
鱼稚随着她的手指方向,点了点头,又蹙眉,“那是因为她挽了发啊,成亲的女子不是都要绾发的吗?”
叶拂灵点头,又给她指了一个,“那个女子,是不是一看就觉得活泼可爱、性情跳脱?且刚及笄不久,大好年华?”
鱼稚又点头。
“前面那个女子绾了发,穿了颜色较深的衣裳,满头金银珠钗,后面的女子没有绾发,妆容鲜亮,一身嫩黄襦裙,几根珠玉簪子,别无花样。可她们光看面容的话,却是差不多岁数。”叶拂灵勾唇笑,“你再看我,现在如何,在船上男装的时候又如何?”
鱼稚恍然大悟,“所以,是因为她们的穿着打扮。”
“没错,你看到的样子不是你真正看到的样子,而是别人想要你看到的样子。”叶拂灵搔了她的下巴一下,“你可以穿得大红大艳风情万种,也可以穿得金玉满身雍容华贵,还可以穿得白衣飘飘不染纤尘,甚至可以穿紫黑相间妖娆妩媚。你在这个人眼里是这副模样,在另一个人眼里又是那副模样,大家一对头,你究竟什么模样便有了争议,有争议,我才好出来煽风点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