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这种风气越演越盛,整个西市仿佛变成了某种莫名其妙的狂欢。
房遗爱毕竟是经过高度酒的熏陶,很快意识到不对,用仅存的信念把窗户关了起来,但是片刻后放弃了。
走到外面道:“黎叔?”
黎叔很快出现,房遗爱打着酒嗝,“快去,让家里人把能卖的东西都送过来,记住,必须都是能用的并且是高贵的东西,然后给我敞开了卖,这一次,咱们要挣一点钱!娘要是问,你就是我的!”
黎叔看着醉酒的房遗爱有些迟疑,房遗爱便笑道:“看看楼下,都是一群疯了一样的人,他们身上肯定有好东西,就等着我们去换,乘现在还没人意识到,咱们可以先大赚一波,等待士兵过来管控那就赚不到钱了,听我的,快去,还有,记住了,让下人们还有那些掌柜的,全部都给我动起来!”
黎叔知道事不宜迟,顿时拱手退了出去。
而房遗爱也在此来到屋内,被屋内的酒气一熏,整个人直接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很快,一车又一车精美的大唐制品被推了过来,同时被推过来的还有佳酿和食物,当街售卖,货真价值,都是拿得出手的贵重物品。
当酒精到一定程度后,这些喝疯的突厥人,高句丽人,吐蕃人已经疯了一般的购买物品,他们用珍贵的宝石,宝马,牛羊等换取那些华而不实的名贵字画,精美的瓷器,以及一车又一车的茶块。
而当房遗爱醒过来的时候就感觉头有点疼,而且还有些口喝,迷迷糊糊的喊道:“青雀,青雀,给我倒点水,喝死我了!”
“倒水!给我倒在他脸上!”
一道声音仿佛远在边,又仿佛似曾相识,当一大盆凉水浇在头上后,房遗爱顿时清醒了过来,然后便看到一个平静的眼睛在盯着自己。
房遗爱有些疑惑的道:“爹,你为啥用水泼我?”
“逆子!你个逆子,好大的胆子,竟然带太子和魏王在那些危险的地方喝酒,你可知道有多少人想要加害于太子,那些外来的商人可早就想着办法去害太子了,你竟然还敢带他出去!”
“好啊你,现在长大了,竟然还敢用计骗太子的老师,穿着一身下饶衣服很光荣吗?那可是大唐的太子,你到底是要干嘛?你个逆子,今我便打死了,免得你祸害咱们房家!”
罢一道竹条带着一道残影狠狠的打在房遗爱的屁股上。
“啊!”一声惨叫,房遗爱捂着屁股便跳了起来。
“混账,你竟然还敢跑,给我趴下!”房玄龄怒气冲冲的道。
房遗爱被抽的眼泪都出来了,“阿耶,你先冷静冷静,我先回去了,咱们过几再见!”
完风一般的跑了出去。
房玄龄怒道:“逆子,你敢!”
夕阳下,只见一个大唐重臣拿着竹条卖力的追赶一个哭泣的少年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