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怒气冲冲身法如闪电快如疾风冲上来一脸愤怒嘶吼等着陈风的胡金袖,病汉此时不仅仅是惊讶,还有震惊。
对于任何事都看淡见惯了的他,一双眸子更是流露出匪夷所思的神色,甚至在这一瞬间他的脑海中还生出一个念头:眼前这人绝不是胡金袖。
可这个念头终究一闪而逝。
他和胡金袖的交情并不算深,可他见过胡金袖的次数可并不少,而且和胡金袖做下过不少惊天动地甚至惊世骇俗的事情,因此他自然知道眼前这人是胡金袖。
病汉收起了心中的疑惑,随手一丢,一张一百两的银票丢在了目瞪口呆的店老板手中,淡淡到了一句:请你们暂时离开。
你们,自然是店老板以及店小二。
很快这间小酒店就只有四个人:陈风、胡金袖、中原一点红以及病汉自己。
中原一点红坐在墙角,自走进这间酒店以后,他的视线并没有瞧病汉、胡金袖、陈风一眼,只是安静坐在墙角的椅子上,似乎已经与世隔绝了。
病汉诧异瞧了中原一点红一眼,他看见中原一点红的时候就已经知道眼前的斗笠剑客就是中原一点红,他虽然依旧不明白为什么陈风可以请得动中原一点红,但他现在已经没有时间去问了,此时此刻眼前胡金袖、陈风的对峙已经令他没有法子在分出心神再关注其他人。
陈风脸上的笑容灿烂而愉快,他是一点也不害怕胡金袖对他大吼大叫的,不过如果胡金袖笑眯眯走到他的身边,他或许才会犹豫一下转身离开,但现在他脑海中倒没有这个念头。
陈风笑眯眯望着胡金袖,人已经坐在椅子上,他伸手示意胡金袖坐下。
此时此刻胡金袖恨不得将陈风那张笑眯眯的面庞撕乱,一年多没见,他发现这个昔日的对头变得比以前更可恶。如果说以前他是对输给陈风愤愤不平,但现在甚至恨不得要揍眼前这个男人一顿。
不过他终究还是没有动手。她不动手并非是因为他顾忌自身的淑女形象,也绝对不是害怕陈风,他不动手只是因为她知道这一次陈风请他来一定是和她赌的,因此她只能勉强坐下来。
陈风很满意,简直应当说满意极了,他转过视线望着病汉,道:“这一局似乎是我赢了。”
病汉点头,他也已经坐了下来,淡淡道:“不错,这一局的确是你赢了,可我并非没有回本的机会,甚至我还有赚钱的机会。”
陈风也不能不同意,他微笑望着眼前这位聪明的病汉,叹道:“刚才我和你赌自然不是想看一看你的胃口,我和你赌刚才那一把只是为了让你和我赌现在这一把。”
病汉没有说话,他不惊讶,一切都在他预料之中,他如何会惊讶呢?他看上去一点也不聪明,但如果有人将他看着笨人,那那个人才是天底下最大的笨蛋。
陈风知道病汉不是笨蛋,倘若这个病汉是一个笨蛋,那这位天字第一号的大赌徒早已经倾家荡产了,绝对不可能如现在这样吃得如此逍遥快活。
陈风转过视线,视线已经望向了胡金袖,他并不理会胡金袖那要吃了他的眼神,慢悠悠道:“我知道一年前你输给我很不服气,我也知道你很想找我赌一把,不过现在我们还不能赌。”
病汉皱了皱眉,他不是对陈风这句话不满意,他只是担心陈风这句话落下以后,胡金袖会不会将陈风撕成两半。
任何人都应当看得出此时此刻的胡金袖已经到了愤怒的边缘了,这种人,特别是这种女人在这种时候无论做出什么事情都是不意外的。
胡金袖的确已经到了愤怒的边缘,不过此时她却笑了,笑得比以往任何一次都灿烂,她微笑望着陈风道:“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