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妈妈是世间第一门派古剑宗的三娘娘的徒弟的丫鬟,从小学了各种绝技。将军的武艺就是她教的,府里的守卫大叔说,他一脸敬仰。
妈妈不是乳母吗?
什么乳母呀,说是师父都不为过。老守卫敲了敲自己的草烟枪。他最早是将军的兵,后来战场上受伤落了疾,就到将军府里讨生活。
余佳这几日东窜西晃,找人给她讲故事,找到这个宝藏老兵,意外地套出不少的惊喜。
将军是个弃儿裴妈妈捡回去养,一口羊奶一口牛奶地喂大的。
那守卫深吸一口烟,坐在青石阶上,满目沧桑。
按理说,古剑宗的人不会入世,与世隔绝,难觅踪迹。
只是这裴妈妈是犯了宗规,被驱逐出来的,武功尽废。
这个缘由不可说,也说不了,可能除了裴妈妈就只能去问那些人不人鬼不鬼的剑宗高人了。她在蜀香山上教导将军,等到丰朝内乱,将军于天下动荡时出世,择当时的白巾起义军效力,那支起义军的首领也就是当今宣朝的圣上,圣上与世无双呐,把我们宣朝带得越来越繁荣昌盛。
后面的大段溢美之词,余佳选择忽略。
越发掘这府里的故事,越觉得有意思。
武痴老爹和他的武侠养母的奇遇记,前朝郡主和当朝将军的跨朝虐恋,腹黑公主变态情深爱你一万遍,随随便便拖一段都能编成评书传遍五湖四海。
至于当时出现过的云先生,她也去好好地挖了一把料,滁州双杰:邵阳,邵云,双生子。哥哥邵阳跟着她老爹混迹军营,弟弟邵云被她老爹苦苦哀求留在府里管家,同时也掌管京城的虎家军。
当时将军的确是苦苦哀求,抱着云先生的琴,一把鼻涕一把泪。云先生的洒扫丫头肯定地说。云先生后来就把将军踢出去了,连着那把他本来最爱的琴一起。
云先生喜欢独处,又洁癖,院子里没有随时服侍的丫头仆人,院门紧闭,寻常没人去打扰他。只一个童子小棋进出,传递消息,发布命令,跑跑腿的。
这几日,余佳都没有见到云先生一面。
奇了个怪,这云先生莫不是个肉鹌鹑,天天关在笼子里。
她的宿敌二姑娘也像个肉鹌鹑一样没有出现。桃蛋说二姑娘最近挺消停的,估计上次是真的吓着了。
逛完了整个内府,她坐在晚照亭里捶腿,内府算小的,但是逛来逛去,整个人都逛晕了,幸好作为21世纪的文科生,有着些绘画地图的功底。
她摸出怀里的木板和小刀,修改之前没标准确的地方。
正所谓技多不压身,她之前一段时间沉迷于刻橡皮章,勉勉强强能刻些图案。
桃蛋给她找的光滑的柏木板,一个小刻刀。
白日里她溜出去玩,暗中标记,晚上回房把信息纸质化,标准化。
昨天晚上桃蛋看她画得那么认真,写得那么笃定,不由得发问:“姑娘,你写的我怎么一个字都看不懂啊?”余佳心想你看得懂才怪,这可是英文,当然其中还夹杂了数量可观的拼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