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认为见过大世面的南城王殿下,头一次感觉到了不好意思。
她没有正面回答他的这个问题,只是说:“我想殿下会慢慢感受到,我是一个敢爱敢恨的人!”
孟子偕懒得再理她,跨步上马。
徐思七着急道:“殿下你真不去啊!”
他睨她一眼:“想上课就跟上。”
她一个小女子都能如此见义勇为,他作为一国储君岂能落于她后?
徐思七赶紧欢欢喜喜地跳上马车跟上。
据何绿鸣提供的地址,那王骗子就住在不远处一处小树林的茅草屋里。
住在茅草屋归隐山林?还真当自己是个神医了!
不过不得不说这里的环境确实不错,花红草绿林翠,空气十分清新,让人闻着就神清气爽。
这骗子也真是懂得享受!
徐思七主动充当了敲门工的角色,本以为开门的会是一个留着道士胡、嘴角有一颗大痣的糟老头子,没想到竟是一个清俊儒雅的白衣小生。
她先是愣了一两秒,而后疑惑地问:“你,就是王神医?”
“不敢当,只是父老乡亲抬爱了。敢问姑娘找我何事,可是有哪处不舒服?还是这位公子?”
这人开口便是一口温柔磁性的低沉嗓音,眉眼中有两分清傲的气质,面相也是刚正不阿的模样,实在让人无法将他和江湖大骗子联系起来。
孟子偕不动声色地盯着他的表情,想要从他的神情中看出什么来。
“我是想问王神医,半月前有没有给一名叫何绿鸣的姑娘家的大娘看过诊?”
“鄙人本名王时归,姑娘称鄙人时归即可。”王时归柔声说道:“近日来何大娘没有来过这看诊。”
这儿的居民,他已经认识得个七七八八,何绿鸣母女就包括在内。
只是他并不是医生,却精通医术,暂住在此处,就尽自己所能帮助乡亲们,也从未收过诊金。
“那为什么何绿鸣说是在你这儿开的药,半个月没有好,反而越吃越坏?而且还听说,你收了何绿鸣一大笔诊金?”
王时归略一沉吟,面色当即沉了下来,带着怒气地喊了一声:“小野!”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接着从门外走进来一个约十三四岁的小男孩,脸上还因心虚泛着红。
“是不是你干的?”
其实从王时野的表情,他就能看出来,这事必是自家弟弟做的无疑。
果然,王时野低低地垂下头,小声地“嗯”了一声。
小男孩长到他这么大,正是最调皮捣蛋的时候。王时野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最近每次去京城购置物品时,看中什么新鲜玩意都想带回来玩一玩。
只是哥哥给的例银有限,小小年纪的他就想了个办法,趁哥哥外出采药时偷偷接待了来看诊的病人,按照记忆中相似的症状和配药给人拿了药。
为了赚取买新鲜玩意用的银子,他便一咬牙收了那人一大笔诊金。那人看着也挺急的,没有多计较,给了银子拿了药就急匆匆地走了。
本以为过了半个月就没什么事了,谁曾想人家都叫了人找上门来了!
这次哥哥少不了又要训斥他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