巷子里最里面的一户人家的后门开了!
哟,冤家路窄了。
苗长倾吹了一声口哨,挑衅地斜视了一眼殷彻。
殷彻看了一眼地上的老鬼,啧,见了这老鬼三次,每次都是被揍!
殷彻再抬头,就看到飘着的吓得瑟瑟发抖的四五只鬼!一个个挤挤挨挨地在角落里,想要跑,却没有胆子跑!
不知为何,看到苗长倾这么暴力的揍鬼的一幕,殷彻突然也没有那么怕了,果然邪不胜正,鬼要怕人!殷彻也不着急地去转身去寻玉佩了,开口解围:“你这样,会不会不大友善?毕竟养了,也算是你家人了。”
苗长倾看傻子一样地看着殷彻,“你瞎啊!”
“大胆!”殷彻恼了,蹬着布靴,就要给苗长倾一点儿颜色瞧瞧。抬腿就是一脚踢过去!
悲剧!
苗长倾早就防着这一脚,闪身让过,殷彻这一脚结结实实地踢到了老道士身上,老道士嗷了一声,抽了过去。
误会大了!算什么本事
殷彻慢慢地收回脚,往地上蹭了蹭,腆着笑,“如果我说这都是误会,你信不信?”
苗长倾认真地歪着脑袋想了想,认真地摇摇头,认真地吐出俩个字,“不信!”
瑟瑟发抖的老鬼捂着眼睛,“世风日下,人心不古,欺负一个鬼算什么本事!”
“这都被踢得抽过去了,怎么也得意思意思吧?”苗长倾上下打量着一身华服的殷彻,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公子爷,只是不知道到这小小的巷子里来是做什么的,难不成小小年纪不学好,学着人养了外室?
殷彻气笑了,这天子脚下,京城的地界上,还头一回碰上了有人敢向他碰瓷的。“你尽管说,你要怎么意思意思?”
吴员外站在三尺外,总觉得有什么东西是他看不到的,狐疑地抱着胳膊,戒备地盯着四周。苗长倾念在吴员外阳气弱,开口赶人。“三日后,我去你家小住几日。”苗长倾顿了顿,“不过,我爹娘那儿,你自己想办法说服,若不然,我也出不去。”
“我自有办法!”吴员外看了一眼一看就不简单的殷彻,“要不要我去喊人来帮忙?”
苗长倾摇头,“无事儿,你赶紧回去。切记不可夜里出门。”
等人一走,苗长倾就踢了踢装晕的老道士,“冤有头债有主,你自己说!”
老道士吃力地扶着墙,虚弱地打量着殷彻,这小子一看通身的气派就知道定是出身不凡,“要不然,塑个金身?”
“呵!”
“啧!”
俩人异口同声。
苗长倾示意殷彻继续,“这么不要脸的老鬼,我还是头一回见着。大兄弟,不用跟我客气,往死里揍!”
殷彻不客气地又呵了苗长倾一脸,“呵,这么简单的把戏还以为我看不出来?天子脚下,我劝你们还是收起这些碰瓷的把戏!要不然,休怪我将你们捆到京兆府的地牢去!”
说完,殷彻钻回了后门,找玉佩去了!
苗长倾巴眨着眼,回头看了一眼已经扶着墙的老道士,“如今的有钱公子哥儿,想象力都这么丰富吗?这年头,养个鬼来碰瓷,难度会不会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