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苗五味只是误打误撞给沾惹了鬼气,苗长倾这才放了心离去。
等到城郊的时候,日头已经渐弱,村子里的百姓们也出来干活,谈天。
老槐树下,村民们三三两两地坐在井边,摇着大蒲扇,说着村子里的闲事儿。
“这天儿,若是再不下雨,恐怕就要去河里挑水了。”村子里的一个老人,从井里打出了一桶水,咕噜咕噜地灌下了半肚子后,剩下的洗了脸洗了脚。“咱村子里的井水就是凉快。”
“这口老井可是祖宗们传下来的,这么多年都没有缺过水,这可是宝贝!”村民们附和着,又说起了吴员外和蒋员外给村子里打的井,可都不如这口老井。其他的井,一到干旱,水井里就冒不出水来。
苗长倾听着起劲儿,也跟着盘腿坐在了石头上,侧着脑袋听着。
“说起干旱,我倒是听说一件事,南边村子的请了一个大师求雨。”一妇人神神叨叨地道,“你们知道的,我那老姐妹就嫁到了南边了,听说南边早就已经干旱了,自打入了春后就下过一滴雨,这不,就请了个大师,连做了七天法事,据说,当晚就下了雨了!”
“这么灵?”
“那可不,早几日入了夜,咱不是都能看到南边有闪电嘛。”
“你这么说,我倒是想起来了,我那天晚上起夜,就看到龙闪……”
“要不然,咱也让里正跟蒋员外和吴员外说说,请大师来跟咱们村也求求雨?”
苗长倾盘坐着石板上,眯着眼睛听着三三两两的闲话,到底忍不住插话。“这不是不划算嘛,你们村子请了大师来求雨了,附近的村子都可都是受了恩惠了!”
苗长倾这么一说,倒是得了村民的赞同率!“这个小兄弟说得对,哪有这么平白的好事儿!咱村子的拿出银子来了,凭啥让隔壁村子的都跟着享福!”
“这人谁啊,怎么看着眼生啊?”
苗长倾摸摸鼻子,“外村的就不能坐一道儿聊天了吗?我刚刚不是还跟你提了一个意见呢,要不然,你们可劲儿地吃亏了!”
村民们虽然觉得苗长倾说的有道理,但是又觉得哪儿不对劲儿,至于哪儿不对劲儿偏偏又说不上来!再看苗长倾长得好,心里头的戒心已经放下了大半!
唔,没错,这个村子,就是靠颜值撑起人与人之间信赖的桥梁的。
半个时辰下来,苗长倾与村民们混了个半熟,再加上苗长倾刻意地引导下,对于村子里的大户,吴家和蒋家也知晓了大半的家底。
不得不说,村民们八卦起来是无所不能的!
就连蒋员外的新媳妇是个放得开的新媳妇,总是跟蒋员外在院子里嘤嘤呜呜……
苗长倾羞恼地捂着脸,又去捂着耳朵,“大娘,我还是个孩子呢!”
惹得村民们大小不已,“哟,小美男还会害羞呢!”
老道士坐在水井边,将脚放进水桶里凉快着,这天儿热的,连一个鬼都怕了。一转头,就看到苗长倾娇羞的作态,几欲作呕!当真是无知的妇孺啊!一个连鬼揍起来都不手软的苗长倾,会害羞?!
至于别人信不信他不知道,反正鬼是不信的!
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从小兄弟到小美男!
老道士哼唧一声,果然,这个村子都是肤浅的颜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