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惠三年,一月初五子时初。”
苗长倾掐指一算,便顿住了,殷彻站在苗长倾的身边,问了一声,“有何不对?”
苗长倾面色凝重,“不对,这个八字不对。”
秦老婆子一听就急了,“不可能不对啊!这庚帖上明明白白地写着的啊!不信我去找来。”
秦老婆子双腿发酸,扶着廊下的柱子去了屋子里,不多会儿就翻出了庚帖,上面明明白白的写着,胡氏女,康惠三年,一月初五丑时三刻初生。
“八字错了。我观你胡氏的面相有横死之相,而这八字虽不是大富大贵的命相,却是一生安康。与胡氏面相不符。一前一后推算,我若是没有算错的话,一月初四初子时正出生。”
秦家人面露不信,“我媳妇好好的,只是得了疯病,怎么可能会横死!我不信!”
“是啊,你一定算错了,我儿媳妇好好的呢,我们还是将人送到普华寺,说不定就好了。”
苗长倾也不恼,“若是你们不信,去方家村瞧瞧吧。”
那妇人一听总算是有人相信她说的,感激涕零。“我于五年前嫁给方家村的也方正虎,多年不会生育,相公就又纳了一个寡妇生下了一子一女。若是不信,你们可以去查查。我真的不是你们的媳妇,我明明死了,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
“若是你们还不信,你们可以去看看我在方家村后面的坟头!半个月前的子时,我就咽了气了。”
那妇人说的话砸到了秦家人的心里。
苗长倾摇头,“借尸还魂也不算是什么大事儿,秦老伯你们去方家村打听打听,这事儿或许有回旋之地。莫心急。”
秦老头儿夫妇俩就算是心里再不愿意,儿子秦石风直接给二老跪下了。“爹娘,徽娘一直是个好的,若是不弄明白这事儿,儿子心里头难安。徽娘有子有女,若是真的横死,到了地下无人给她烧香……”
堂堂七尺男儿说着这话,也禁不住泪盈眶。
秦老头儿叹了一口气,无力地摆摆手,“去吧,记得先去方家村打听打听。”
隔壁趴在墙头的一听秦石风要去方家村,忙不迭地要一道儿去凑热闹。这家借马车,西家出人,一道儿朝着方家村去。
等人一走,小院子彻底安静了下来,秦老婆子哭得厥了过去,苗长倾二人帮着将秦老婆子送回了屋子里,留了秦老头儿在一旁照料,二人一出来,就看到了被捆绑在院子里的小妇人。
殷彻目无表情地走过,苗长倾看了一眼眼神恳切的小妇人,然后再看了一眼。
小妇人挪动了手脚,也没有挣开。“小公子,能不能劳烦你帮我松松绳子。”
“你会跑吗?”苗长倾问的直白,小妇人许是没有想到苗长倾是个耿直的小公子,一下子有些慌乱。
小妇人摇头,“我不会跑的,我的手脚都被捆绑了好几日了,都被磨出血来了。只要让我活动活动就成,等他们回来,你再将我绑起来吧。”
苗长倾有些踟蹰,看着小妇人手腕上的伤痕确实勒得不轻,苗长倾走近蹲下身子,就在小妇人欣喜的以为苗长倾是来给她解绑的。“可惜,我还是不能给你解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