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杨家的屋子里挤了不少人。
苗长倾丝毫不避嫌,直挺挺地躺在床上,而另一头,杨夫人陪着杨姑娘缩在角落。而杨家父子三人则坐在椅子上,守在门口。
至于殷彻,天还没黑,就被宫里来人给请走了。
苗长倾呼呼入睡,殷彻的日子有些难熬。
亥时刚过,屋子里就传来了阵阵响声,金光乍现,一时间闪亮了众人的眼。
杨夫人推了推睡沉了的苗长倾,“苗大师,苗大师,醒醒,醒一醒!”声音里带着颤抖。
聒噪的老道士早就在苗长倾的耳边嘀嘀咕咕,满嘴的静音词,全是圈圈叉叉靠靠擦擦。“果然,不管真和尚还是假和尚都有钱!”
苗长倾睁开眼睛,金光刺眼,苗长倾刚睁开的眼睛刺得给闭上了。“我擦,眼睛瞎了!”
过了好一会儿,金光才慢慢地弱了,有一个人影从金光中大步迈了出来。
金色的光环笼着一头金发,身上披着一块带着珍珠的金色袈裟。
苗长倾咽了咽口水,这TM的是真土豪啊!
“媳妇儿,媳妇儿,我来了。”金光闪闪的菩萨一开口就猴急地找着人。
杨姑娘躲在杨夫人的怀里瑟瑟发抖。
菩萨寻着味儿一步步地靠近床边,待得看到床榻上斜躺着一个男人的时候,菩萨的金光都暗了不少。“你是谁,屋子里怎么有野男人!岳父大人,岳母大人,你们是不是要给我一个解释!”
杨夫人吓得直抹眼泪,菩萨的声音字字就像是敲在心口上,又疼又怕。
苗长倾不甚在意地摆摆手,“哎呀,别激动啊,我就是好奇,你是不是真的很有钱啊?”
菩萨没想到这个野男人竟然关心这等小事,略带傲娇地点点头,“那是自然。你们凡人,谁能随随便便地拿出一支八百年的人参作聘礼。”
苗长倾羡慕地咂舌,在床上凹了个造型,力求展现出她妖娆的曲线,抬头挺胸,媚眼走起来。“你看我,怎么样?要不要娶我算了?”
那菩萨惊恐地看着苗长倾,活生生地吓得后退了一大步,“大胆妖孽,竟然勾引本尊!”
“骚狐狸,你骂谁妖孽!你骂谁妖孽呢!”苗长倾一个鲤鱼打滚就坐了起来,“要不是看在你有钱的份上,我会勾引你?骚狐狸,臭死了,离我远一点儿!”
菩萨周遭的金光突然暗淡了不少,转而被窜起的烈火所占据了大半,熊熊烈火包裹着金光,一时间更是显得神秘。
杨家人心悸不已,不自觉地站在了苗长倾的身旁。
苗长倾穿上鞋,看着身后的瑟瑟发抖的杨家人,“你们这是让我当出头鸟?”
杨文骞一咬牙,站在了苗长倾的身前,“大师本是受我之托,我自然不能让大师陷入危险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