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长倾在这一回的交手中,毫无意外地惨败。
老道士跟在气鼓鼓的苗长倾身后,朝着半山腰的落雷观走去,“咱做道士的就是吃亏在了嘴皮子上,不像那些个和尚,光凭着嘴皮子就能有饭吃。”
这一回,苗长倾十分认同老道士的话,“说得没错,和尚就是可恶,老和尚更可恶!”
“等回头落雷观修缮一新,往后,我就再也不去普华寺了!”苗长倾如此想着,脚上的步子就更大了。
此时的苗长倾打算的颇好,等到了落雷观后,她就恨不得抽自己几个大嘴巴子。所以,此时无知的一人一鬼正在尽情地叱责着以空闻为代表的老和尚们,最后还畅想了一下等落雷观修缮一新后,等着以空闻为代表的老和尚来巴结着她们!
当真应了那句,无知真的好!唔,有利于长寿。
苗长倾好不容易一口气就到了半山腰,看着外表已经像模像样的落雷观,苗长倾十分满意地点点头。“不错,看来,吴员外这回是真的有上了心了,也不枉我特意替他跑了一趟普华寺,受了空闻老和尚的挤兑!”
老道士欢喜地黏在了外墙上,“吴员外是个好人!我真为自己刚刚踹了他几脚而感到自责!回头,我一定会给吴员外多烧点儿纸钱的!”
苗长倾看得出来,吴员外这次大概真的是下了不少钱的,这院墙砌得高高的,严丝密缝的。看来请来的石匠手艺不错。
老道士已经欢喜地在一旁擤鼻涕,“师父,徒儿总算是不负你的期望,你看着院墙你可还满意?”老道士仰天长叹,自觉地这回一定是能得到了师父的夸赞。
老道士转身就跪在了蒲团上,手捧三支清香,香烟袅袅升起,这才升起,三支香就烧完了!
没错,就是直接给烧完了!
直直的香灰直接倒在了老道士的手背上,老道士吃痛,哈着气抖着腿地将香灰给甩了。“嘶,疼死我了,长倾啊,我师父这是高兴地坏了吧?”
苗长倾也有些吃不准,这才几个呼吸,这三支清香就窜烧没了。“上百年没有住上新道观,高兴坏了,也是极有可能的!”
老道士听着苗长倾也这般说,心里大定,又捧了三支清香,一眨不眨地盯着三支香烧了起来,才立马开口:“师父啊,别激动……”话还没有说完,这香又给烧完了!
老道士求救地看了一眼苗长倾,“长倾啊,你看,我师父确定是太高兴了吗?我怎么觉得心里瘆得慌。”
苗长倾看了一眼欻火邓元帅的凤嘴,她怎么就觉得欻火邓元帅好像恨不得想啄死老道士。苗长倾后退了一步,“难不成觉得道观修缮地太一般,配不上欻火邓元帅的罩面,所以不高兴了?”
老道士连连摇头,“这不可能!落雷观的香火压根就没有旺过,要不然,也不会就这么小小的一进的道观。不是我夸,就这外头的门面,我师父几百年来都没有见过这么得体的。”
“这么说,这还是高兴坏了?”
别人家的徒弟都这么说了,苗长倾还能怎么说。
“要不然,我把钻子和槌子放回欻火邓元帅的手里,你看看,会不会砸你,若是砸你了,就说明是生气了?”
老道士有点儿犹豫,“这不大好吧,这砸下来有点儿疼的。”
“你们做鬼也会疼吗?”
“当然会疼!我师父这是有神力的!每回我师父砸我,我都还不能修复伤口,顶着个大包晃荡,太丢人了。”老道士为了让他师父消气,每回被砸了以后,都是顶着个冲天包晃荡的,毕竟师父给的冲天包也是师父的心意,不能拒收啊。
苗长倾摊手,“你若是不愿意,那我也没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