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殷彻这回的银子给的极其大方。得了殷彻的十两银子后,苗长倾就屁颠屁颠回了厢房去数银子去了。这一趟出来,收获颇丰。
等到晚饭后,空闻大师就捂着肚子来寻苗长倾。
空闻大师白着一张脸,义愤填膺地道:“长倾小友,幸亏有你提醒,要不然我们差点儿中计了!”
苗长倾怎么可能会放过送上门来的八卦,立马来了精神,将空闻大师迎进门,有亲自给空闻大师斟茶。“快跟我说说,怎么回事儿?”
“果然如长倾小友所说,这七星寺与盘星寺颇有渊源。如今盘星寺的方丈是七星寺的前任方丈的师弟!这等关系,可不就是亲厚着嘛!”空闻大师犹自感慨着,幸亏没去,若不然等到盘星寺,说不定被关起门对付。
苗长倾也没有想到,她原本就是上下嘴皮子一翻,就被她真的说中了。
“那你明日还去吗?”
“那自然是不去的。”
“你们出家人还能出尔反尔的吗?”苗长倾努力地让自己看起来只是随口一问。
空闻大师摇头,“那自然是不能的!出家人不打诳语。”
“所以,我给我们普华寺的和尚们都吃了一点儿泻药。”空闻大师捂着肚子,“不行了,我这肚子又开始闹腾起来了,我先走了!”
空闻大师扶着墙,小步子迈得极快,往隔壁的厢房去了。
老道士一直送着空闻大师回到了隔壁的厢房,这才飘回来。“这和尚拼命起来,真的让人害怕啊,对自己下手都那么狠!长倾,你是没有瞧见,普华寺的和尚们已经瘫了一屋了,也不知道空闻有没有告诉自己人,还是偷偷地下了药了,啧,真的是太惨了。”
“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大抵就是这意思吧?”苗长倾突然接了一句,让老道士深深地觉得幸亏他当初没有入错行,做了一个道士!
等入了夜,七星寺的玄月大师来寻苗长倾。“苗大师,不知你这处可还有驱蚊的符箓?”
苗长倾犹豫了几下子,在犹豫着是不是要跟空闻大师一伙儿,但是一看到玄月大师的浑身的高人的气度,再一想想玄月大师出手极其大方,当下就将空闻大师抛在了脑后,“有自然是有的,不知道你要多少枚驱蚊符?”
毕竟道士的符箓卖给和尚,她怎么也是给祖师爷长脸了!
“我知道道家的符箓极难成符,我也不敢随意开口朝苗大师要符,不知道苗大师几日能给个五枚驱蚊符?没事儿,我能等的。”
如今道家没落,倒是道家的本事却是不小,玄月大师难得见到了一个活的有本事的大师,自然是要想办法交好。玄月曾经听他的师叔祖说过,道门之中,就算是那等资质极好的道士,一日画二三张符已经是资质极其逆天。
画符者精诚达意,发自肺腑的声音,才能保证一切法术的奏效,若不然,只是一张废符。徒有其形,没有效果。
且画符是一件非常严肃的事,非等同儿戏,要摆香案,上香,请神,事先净身,又净手,净口,净笔纸墨砚台,祷告完后,取笔一挥而就,喷上法水,再祷告,再顶礼、送神,缺一不可。
所以,玄月大师才有一问,五张符,大约几日能给。因为知道画符不容易,所以才这般,同时也是试探苗长倾的意思,想探一探苗长倾到底是何等资质。
苗长倾心里的小道士已经插着腰仰天咆哮,她这等天纵奇才,怎么可能要几日!不过半个时辰就有了!但是苗长倾知道物以稀为贵,打着哈哈地道:“要看这几日的状态,若是找不到画符的感觉,也没法握起朱砂笔。”
玄月大师当下表示理解,恰有小和尚来报,殷彻让人送了这几日辛苦费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