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夫人本就胆怵,如今有人给了台阶,她自然连连点头,说是完全被蒙在鼓里。
路奎看着路夫人一副感恩戴德又带着些娇羞的样子,胆从怒边生,他一脸厌恶:“你这女人,怎么看到个俊俏郎君,就忘记自己是个脏心烂肺的玩意儿。这里的东西不都是你和佐儿一手操办的吗?”
他不敢与林青青起争执,只一个劲儿地咒骂路夫人。他本是白手起家,为人粗俗,也就是过上富贵日子了,才开始学着文雅一些。
路夫人虽不是大户人家出身,但也从小颇得父母宠爱,哪里禁受得住他的这些浑话,整个身子气的颤抖起来,怒意上头,险些要晕了过去。
林青青赶紧搀扶住路夫人,路夫人靠在林青青怀里,闻着他身上淡淡的药香,感觉又可靠又安心。
路奎目睹此情景,怒不可遏。抄起身边的椅子,就像他们砸去。
方平一个飞踹,将他踹了出去,路奎躺在地上,一时爬不起来。
林青青则依旧在安抚路夫人:“你相公这么对你,真是太不应该了。”
说着还帮路夫人将倾斜的珠钗推回原来的位置。
路夫人看到林青青这么温柔有礼,又联想起刚才贺奎那些粗言秽语,不知怎么,怒火中烧,难以克制,指着路奎怒斥道:“这一切还不都是因为你。”
路夫人推开林青青,走到路奎面前,恨恨地说道:“你色欲熏心,连一个小丫鬟都不放过。你自己说的,这辈子就只有我一个人。可是呢,你后来竟然看上了一个卑贱的丫鬟,你将我置与何地?”
路夫人大颗的泪珠滚滚而下,用帕子擦拭,却越来越多,声音带着哽咽和狠毒:“怪只能怪那丫鬟命不好,本来我只打算发卖了她,可她竟然怀孕了,还把孩子生了下来,甚至比我还早一步。贱人就是贱人,做什么都让人厌恶。”
她越说,怨气越大,眼眶充血,手都开始颤抖起来,突然她冷笑一下:“还好老天有眼,让她早早得死了。可那个小祸害却在一天天长大。他的存在就是提醒我你不忠的事实,是我这辈子最大的的耻辱。可是那个小祸害太会长了,和我的佐儿越长越像,外面的人竟然说他们是双生子。”
“哈哈”路夫人大笑起来,笑得都弯下了摇,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停止了大笑:“那么卑贱的人,怎么配和我的佐儿做兄弟,我要他吃劲苦头。我要让他时刻记住自己是个下人,是条路府的狗。”
路奎听着路夫人的这些话,指着她直呼:“你疯了!你疯了!大人们,她疯了,疯子的话不能信的!”
路夫人用力打掉他的手,本来梳好的发髻不知怎么松下来,三千青丝垂下,遮住了她的脸庞,只隐约看到那双通红的眼睛,倒真有些疯魔了
林青青走到她的身后,替她整理头发,并放缓声音:“路佑竟然那么像大少爷?真是太可恨了,你们怎么处理他的?”
路夫人很满意林青青的问题,她得意地笑了起来:“我儿子聪明呀,他找人在祸害面前演了一出戏,让他觉得读书考功名,是他唯一的出路,那个笨蛋竟然就信了。每日抓紧一切时间去读书,还各种想法设法地讨好我。”
“那段时间,小祸害越努力,我就越开心。他怎么那么笨,我们家是商户,商人之子是不可能做官的。‘’路夫人越说越高兴,竟拍手叫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