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因为心里藏了事
江祁安起的额外早,他偏过头来看了身边的妻子一眼,拿手遮了眼睛。他如今竟也犯了难,若是带她赴盛京,必然是腥风血雨的,可若不带?昨日说好了,如今便变了卦?
况且,他这般身份,必是在刀尖上舔血的。若是一不小心,便会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他思虑良多,到了平日里练武的时间也有些懈怠了,这可是为数不多的休憩时间啊。江祁安如此想着,搂紧了身边的小妻子,又睡了个回笼觉。
只是苦了阿泽,东盼西盼也没盼来平日里对练武之事毫不懈怠的少爷。
他挠了挠头,不知怎么的脑袋里蹦出几个字来“暖饱思**。”
外头喜鹊扑哧一声飞上了枝头正吵的欢快,许倚容被闹得脑仁嗡嗡的疼,支着身子起来,棉被滑下露出些红印,这是前几日江祁安留下的,下手没轻没重,惹得她现在身子还有些酸疼。
她瞥过身边,发现江祁安还未醒,有些诧异,前两日醒来时,自己夫君都早已起了身,连枕席都有些凉意。今日却也奇怪。
她回过神来,轻声唤醒了江祁安后,便忙起来洗漱,今日是三朝回门,总要好好打扮一下才是,也莫叫自己父亲与舅舅担心。知穗在身后服侍她梳头,她想到陈敏,有些烦躁,面上有些不好看。
知穗瞧着镜中美人微怒的模样,有些不知所措,以为是自己下手没轻没重,弄疼了她,手上的动作愈发温柔了些。
用过早膳后,许倚容同江祁安拜别江父江母,便带了回门礼回了许府。马车中两人正襟危坐。一路上不知为何竟也没说话。
江祁安是想着年后去盛京一事,而许倚容心里念的则是今日陈敏一事。
马车停在了许府门口,小僮掀起帘帐,扶着他们下来。许倚容看着面前熟悉又陌生的地方,有些恍若隔世的感觉。她许倚容日后,便只是许家的客了。
门口站着面色不大好的陈敏,依旧是温婉笑着的许倚昭,和低着头不知想什么的许倚舒。
她面色淡淡的唤了人,步子移了移,离江祁安愈发进了。江祁安也了然,放下手了,同她十指相扣着进了府。
许倚容虽有些诧异,可眼底的喜色却藏不住,下人们瞧着,这大姑娘如今嫁了人是愈发娇嫩了。
只是谁都没瞧见身后许倚舒阴恻恻的眼神。
许大人本与林大人一同在书房,听闻江祁安同许倚容来了,便没与林大人再说些什么了,直接去了正院接人。而林大人自是留在原地,毕竟府里女眷今个都出来了,他一个外男到底是不合规矩的。
只是他瞧着眼前硕大的明珠,冷呲了一声。
【今日不知你还护得住那人吗。】
那陈敏一次次欺在许倚容头上,着实叫他不爽。如今许倚容虽已出嫁,可这笔账却不能轻易算了。
许大人来到正院,看着江祁安同许倚容关系极好的样子,也是松了口气。他是许倚容的父亲,到底是盼着她过得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