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祁安把手伸去,将许倚容的碗拿了过来,三两下就吃完了。
许倚容瞪圆了眼睛,看着他有些无措:“夫...夫君”
江祁安挑了眉明知故问:“怎么了?”
许倚容这般年纪了也是第一次经历这事,闹了个大红脸:“夫君,脏。”
江祁安起了心思逗她:“哪里脏了?”将她扯进自己怀里,俯身下去,将许倚容的话吞进了肚子里,只剩下呜呜声。
半晌,江祁安才放开她,许倚容红着脸,指了指他嘴角:“夫君...有油。”
江祁安愣住了,把帕子拿出来摁了摁自己嘴角,拿起一看便是浅黄色的油迹。他干咳了一下,又把帕子折了擦了擦许倚容的嘴角。
许倚容后知后觉的望了望身后,怕叫下人们看见这幅场景。
江祁安勾了唇笑道:“无碍,他们早就走了。”知穗和阿泽见他们几日未见,又是新婚夫妇,早在江祁安拿着她手时便跑的没影了。
许倚容干巴巴的:“哦”了一声,抿了抿嘴,悄咪咪的打量他,半晌才问道:“夫君,近日怎么不回屋里休息啊?”她有些无措,手指都揪在了一起。
江祁安摇了摇头:“无事。”看了她一眼又说:“不过,我以为,夫人第一天便会来书房看我。”摆出一副受伤的模样:“没成想,夫人到今个才来。”叹了口气。
许倚容有些脸红,她也知道自己原本想岔了意思,自觉理亏:“是妾身的错,那夫君今日回屋睡吗?”音儿发颤:“妾身小日子走了。”
江祁安喉咙有些发干:“尚不知晓,若是没回来,夫人也不必等我。”
许倚容点了点头,两人如胶似漆的又是缠绵了一刻钟,等到她拿着木盒出门时,眸子里都泛着水光,嘴角通红,一看便是做了见不得人的事。
江祁安放下了一桩大事,便是看书也更顺畅了些,
太阳往西边落下,知穗掌了灯,问许倚容是否要上膳。
许倚容自午后从书房回来,便是一副愣着的模样了。她摆了摆手:“一会儿等少爷回来吧。”
知穗欲言又止,却又不好忤逆她,点了点头便让厨房把菜先温着,等江祁安回来了再上菜开饭。
好在没过多久,江祁安便回了屋,他见许倚容还未用膳,有些惊讶:“不是叫了夫人莫要等我吗?”
许倚容走上前去,替他脱了外裳。屋里烧了地暖,若是穿着外裳怕是得出汗:“妾身下午用了鸡汤,也不怎么饿。况且等夫君一同用膳,也叫妾身吃得更香一些。”
江祁安笑着摇了摇头:“倒不如说夫人秀色可餐。为夫对着夫人用膳,怕是得要多添一碗。”
知穗瞧着夫妻二人琴瑟和鸣,乐呵呵的往外走,叫厨房把晚膳端上来。
入了夜才用晚膳,许倚容嘴里说着不饿,却也比平日里多用了一碗。她捂着小肚子,泪眼汪汪的看着江祁安。
江祁安有些发笑,揉了揉她的脑袋,牵着人起来:“出去走走?”
许倚容点了点头,她已经几日未同江祁安亲近了,恰好外边前几日便化了雪,天气也转暖了一些。何况今日她晚膳吃多了,若不消消食,怕是难以入睡。
江祁安和许倚容没叫婢女小厮们跟着,二人新婚燕尔,有讲不完的话。自然,都是许倚容讲,江祁安听着居多。
大到江州哪些新贵家生了个孩子,足足有八斤,小到院里的梅花开了。江祁安都不改神色,听着她讲。
不过许倚容讲多了,也觉得自己有些多话,不好意思的止住了嘴,抬头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