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讲经已毕,文馨和云松子寒暄一阵,道:“清幽子掌教在此讲经传道,八方道友齐聚,我巴不得盛世不歇,只是宿客坊空间局促,恐怕住不下更多人,我将房间让出,监院道兄好做其他安排!”
云松子一听,慌了,连连拒绝道:“那怎么行,道友从蓬莱太乙宗远道而来,是我派荣幸,贫道不敢怠慢。”
怀里揣着的纸人探出个脑袋,插嘴道:“对对对,是贵客,不可怠慢。”
奈何也只是徒劳浪费口水,他的话根本没人能听见。
文馨道:“修行之人不拘泥于节,让出客坊也是我的修行,监院道兄就不用再劝了。”
魏江晴道:“不行,事情总有个先来后到,后来的怎么能让先来的让出住处?”
云松子道:“这……实在让贫道为难了,其他人做其他安排就是了,再怎么也不能让你搬出宿客坊。”
文馨却道:“我自有去处。”
云松子更慌了,心想文馨这是要走?连忙道:“是不是龙门派有哪里安排不周?怠慢晾友?经筵大会还未结束,道友这就要走?”
文馨道:“监院道兄误会了,我不是要走,我……住到萱庐。”
魏江晴恍然大悟,连连道:“对对对,暮晖兄可以住我那,大师兄放心!”
“萱庐?”云松子诧异,没有什么。
魏江晴似乎忘了自己的张纸片的事情。激动之余攀着衣襟就要跃上文馨肩头,好在文馨眼疾手快一把将纸人又塞回了衣襟里。纸人这一出现,会吓了云松子一大跳吧。
文馨垂眸浅笑,淡定自若道:“放心吧,不远。”
魏江晴又探出脑袋,不服气道:“我还没完呢!”
完这句话,看着二人压根不理他,才想起他是个纸饶事实,喃喃自语:“要是这纸人能话就好了。”
云松子沉吟片刻,话都已经到这份上,他也不好再劝,拱手施了一礼,道:“既然如此,那就辛苦道友了。”
此时的龙门派人来人往,她是真想去萱庐图个清净。她还了更大一个礼道:“不辛苦!”
萱庐
魏江晴的肉身如入定的仙人,文馨一推开门,还未跨进门槛,怀中的纸人就迫不及待飞了出来,一魂一魄立即回到了身体里。
魏江晴舒展长臂伸了个长长的懒腰,爬起来活动活动筋骨,他憋了一,现在终于可以解脱了,他一定要个够,道:“可憋死我了,我一个人自言自语了半,结果你们都听不见,我都觉得我得了失心疯了!”
可不是失心疯吗,文馨进了屋,倒也不再客气了,取下身后的剑置于剑架上,冲魏江晴翻了个白眼,冷声道:“是你自己要去的。”
刚刚还在温暖如春的怀抱,这会儿走到门口,一股冷风扑面,魏江晴不禁打了个寒战,赶紧关上门,道:“哇,好冷的风,看样子是成功入冬了!”
文馨举目望了一眼门外颤动的枝头,这还用吗,都十月了,可不是入冬了吗?
“文馨,暮晖兄……”魏江晴突然浅笑盈盈的望着文馨,欲言又止,久久不见下文。
文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