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村

文馨探指看了看，苦笑摇头，她那点灵力又被耗光了。她突然刹住脚步，仰咒骂：“无眼的老，既然生我入玄门，为何又阻我修行？”

回应她的，只有一声闷雷。

魏江晴总是那么不紧不慢的，刚刚才送别文馨，此刻突发奇想又去找文馨。到云雾城仅一的路程，他愣是走到日暮都没有走出大山。

夜笼大地，稀稀疏疏几个星子撒在空中，似有似无，魏江晴漫无目的在山里晃了两，来到一处偏僻村子，出入苍龙山地界这么多年，却没注意过这里什么时候多了个村子，看着眼前稀稀落落的房屋，心生诧异。

正是晚饭的时间，却不见烟囱有炊烟飘出，也没听到话语声，带着疑惑，他心翼翼迈步进了村子。

来到村内，魏江晴更是吃惊，傍晚的还没有全黑，家家户户已经房门紧闭，也不见点灯，他透过窗户纸上的破洞看向屋内，漆黑一片，人们像是早早已经歇息，却又偶尔有窃窃私语声，又像还没歇息。

魏江晴心中多了一丝谨慎，正所谓事出反常必有因，从后背拔出思君剑，紧拽在手。

就在此时，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开门声，魏江晴猛然转身，身后的房门半开，一位须发花白的老人连连摆手，焦急道：“别杀我别杀我。”

魏江晴见是个村民打扮的人，松了一口气，收剑入鞘，道：“老人家，为什么村里这么奇怪，怎么没有人？”

老人冲他招手道：“公子，外面危险，快进屋！”

魏江晴走上前，在屋外往里瞄了一眼，什么也看不见，他随着老人从门缝里挤进屋，屋内漆黑一片，他如临黑洞，眼前一黑什么都看不见，他问道：“老人家，为什么不点灯？”

老人轻轻关上门，长叹一声，低声道：“哎……公子有所不知，不是不点，是不敢点，这村里不太平。”

魏江晴凝神，片刻后稍微适应屋里环境，隐隐看出屋里摆设的一些轮廓，一张八仙桌，几条长凳，桌上还立着烛台，灰蒙蒙的，像积了半寸高的灰。

老人招呼魏江晴坐下，长叹一声，低语道：“不知造了什么孽，村子旁边有一条河，最近河里闹水鬼，一到夜里就上岸吃人，大家总不能一直躲着啊，都跑了，人都吓跑了。”

“水鬼？”魏江晴一惊，难怪村子这般怪异，又诧异道：“那老人家，你为什么不走？”

老人摇摇头，低声道：“我在这生活了大半辈子了，无亲无故的，能走到哪去？不是不走，是走投无路啊。”

魏江晴又道：“那水鬼长什么样？”

他在龙门派的时候读过山海经，他脑海中浮现着在古籍里看来的记载：长右之山，无草木，多水，有兽焉，其状如禺而四目，其名长右，其音如吟……心想，难道是水猴子？

老人又摇摇头，事到如今没人见过那个水鬼模样，继而他又开起玩笑来：“我老了，不走了，一把老骨头，那水鬼要吃就让它吃，它也不怕硌掉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