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怀澜但笑不语,扭头朝沈青学问道:“青学你觉得呢?那商人会不会拿了咱们的定金后不卖棕毛给咱?”
沈青学略一思索,自信的笑道:“回公子,青学认为那商人不但不会收了定金不认账,还会因此想办法收购更多的棕树毛给咱们。”
叶怀澜见铃铛仍是一副疑惑不解的样子,还有些气愤的瞪着沈青学,便笑道:“青学,铃铛一时想不明白,你解释给她听听,顺便本公子也听听你的见解。”
沈青学挠挠头,有些腼腆的笑着,谦虚道:“我也只是自己想的,倘若说的不对,还望公子不吝赐教。”
见叶怀澜点头,他便对铃铛侃侃而谈道:“铃铛你想想,咱们给那商人定金后是要签契书的,且公子既然指明了一两银子一斤的价钱,那商人若是能运来100斤给咱们,他就能得100两银子,运200斤就能得200两银子。”
“嘿嘿,”沈青学两眼自信的笑道:“商人最会算账,唯利是图,怎们会放着这上百两的银子不赚,就贪图咱们这二两银子?更何况他以后还要继续在咱青山县做生意的,除非他抛下在青山县的生意和人脉不要了。”
叶怀澜点头满意的夸赞道:“青学说得不错,非常全面。不过还有一点,就是那棕树皮毛在南方就只是用来制遮雨用的蓑衣和蓑帽,二十多斤才卖一两银子,所以”
叶怀澜好笑的看着铃铛青莲沈青学三人一起长大的嘴巴和眼睛,在他们不可思议的目光中继续吐出嘴里剩下的话:“所以咱们一斤就出一两银子,那商人只要不是傻的就只会多运些棕树毛过来,而不会贪图那二两银子定金,失去这么大一笔生意的。”
铃铛恍然大悟。
叶怀澜看看天色,对他两道:“好了,现在关于这棕树毛的一般价格和用途你们都知道了,趁着天色还没黑下来,赶紧去找那商人签契书。一两银子一斤是咱们可以给出的最高价,你们一开始可以报个低价给他,以免对方狮子大开口。”
铃铛和沈青学均一脸认真齐齐点头。
两人匆匆行过礼后,急吼吼的出门去了,那兴奋的样子像是要去做一番惊天的的大事。
叶怀澜转头对青莲邪魅一笑道:“小孩子们都出门去了,咱们大人就该做点大人该做的事了。”
青莲面色一红,抿嘴道:“公子不是说说这半年都不碰妾身吗?”
叶怀澜满脸惊讶,一副你好无耻的神情看着青莲惊呼道:“你满脑子在想什么黄颜色的东西呀?本公子说的是你该去做晚饭了!”
青莲瞬间窘迫,气得使劲一跺脚:公子就爱逗人!
她敢肯定,公子方才那副样子绝对不是说做饭的事!心里气急了,她便匆匆朝叶怀澜行个礼扭头就朝厨房去。
叶怀澜拿起桌子上放着的马尾巴毛,“哈哈”大笑两声,着也跟着去了厨房。
吩咐青莲在菜灶上的那口锅里熬一锅稀粥,再调些面粉待会搅到粥里做成疙瘩汤饭后,她便在蒸饭用的那口灶前忙活起来。
先用青莲中午淘米留下的淘米水把马尾巴毛洗了又洗,又照着昨天蒸鹅毛的样子把马尾巴毛用那只旧饭桶蒸上。
不一会厨房里就传来难闻的臭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