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胡说什么?”
孙镇最为在意的便是他的举人身份,若是真真因着薄玉禾的缘故,而失了举人的身份,他自然是恨毒了薄玉禾。只见孙镇猛然上前一步,狠狠地给了薄玉禾一个耳光,威胁道。
“你若敢胡来的话,小心我便不客气了!此处可并非薄府,你若是在我面前使小姐脾气的话,小心自己的性命!”
见着孙镇如此不将薄府放在眼中,薄玉禾气的面红耳赤,也未曾多言什么,转身便欲要离开书房,却冷不防被孙镇一把拉住了手臂,而后一个不防,颇有分量的砚台便径直砸在了薄玉禾后脑之上。
薄玉禾只觉眼前一黑,便彻底失去了知觉。
等到薄玉禾醒来之际,不止后脑疼的发涨,便连小腹处也是一阵阵的抽痛,身旁的丫鬟不住的抽哽着,让薄玉禾心烦意乱的很。
“莫要哭了,我这是怎的了?”
听得小姐问话,名为籽儿的丫鬟颇有些惊吓的止住了泪,而后便开口道。
“回小姐的话,您先前怀有一月大的身孕,将才已然小产了!”
闻言,薄玉禾只觉胸臆之间一阵绞痛,玉手死死的攥紧锦被,失去血色的菱唇也显出一丝冷笑,眉眼处蕴着极为浓郁的恨意。
“很好!很好!”
孙家居然有胆子如此待她!真真是胆大包天的!
薄玉禾足足休养了三个月,方才能下床走动。因着小产期间并未好生将养身子,薄玉禾如今瘦的便仿佛纸片人一般,原本的七分容色,现下也减到了三分。
在这三个月之中,孙镇这个狼心狗肺的,居然将于松月给纳为媵妾,且于松月还怀有了一个月的身孕。她薄玉禾的孩子将将小产,于松月那个贱人居然有了孩子,薄玉禾焉能不恨?
薄玉禾如今被禁足在小院之中,根本不能迈出院子一步。这般被人看管的滋味儿,着实算不得好。就在薄玉禾快要被逼疯之前,安氏倒是亲自来瞧了瞧女儿,发觉女婿连媵妾都有了,登时面色便难堪的紧,吩咐粗使婆子使了手段,方才见着了薄玉禾。
将女儿现下的境况给打听出来,安氏真真觉得自己是瞎了眼,禾姐儿被人折腾到了小产还不算,便连嫁妆也被婆母给侵吞了,当真是欺负他们薄府无人!
安氏登时便派人过来大闹一番,即便三房只不过是商户罢了,但现下远哥儿还是正二品的御林军统领,哪里是小小一个举人便能欺凌的?将孙府折腾的鸡飞狗跳之后,薄玉禾也是个极为狠辣的性子,径直给于松月灌了一碗红花,将她腹中的孩子给打掉。而后薄玉禾也未曾罢手,派来婆子将于松月给绑了,送入勾栏之中,任人糟蹋,方才算完。
即便如此,薄玉禾最后也未曾离开孙家。之前她那一手儿已然将孙镇以及孙老夫人给吓着了,碍于薄清远的身份,他们自是不敢妄动。
之后的日子里头,薄玉禾略施手段,又怀上了一个孩子。原本她倒是想着要将这孩子好生抚养成才,后来却受到了安氏传来的消息,言道薄清远已然毁了容貌,御林军副统领一职定然是保不住了。
知晓此事之后,薄玉禾当真是极为惊慌,面色吓得惨白,直到小腹处传来阵阵胀痛之感,方才回过神来。她现下腹中还有孩子,也还有依仗,只要孙镇不在了,她的孩子便是孙府唯一的血脉,到时即便薄府失势,那个老不死的看在孩子的面上,也不会让孙家绝了后。
如此一想,薄玉禾也未曾客气,寻了孙镇出去与人吃酒的日子,收买了不少打手,让他们废了孙镇的命根子,同时也将这人打的残废,再也站不起身。得着了这个结果,薄玉禾倒是满意的很。
倒是孙老夫人受不了儿子变成这副模样,登时便昏厥过去,等到醒来之后,身子也亏损大半儿。
十月怀胎,安安稳稳的将儿子产下之后,薄玉禾也未曾客气,仔仔细细将身子调养一番,将孙府的掌家权抓在手中,倒也是极为快活。只是个中滋味儿,便只有她自己个儿能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