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姑娘眼见又一杯,连忙夺过来:“不玩了不玩了,这杯我自己喝。”
“哦哦哦,心疼坏了吧?”
“肯定啊,人家木医生都喝多少了。”
“这男人啊,不能太心疼,知道不?”
木医生任由她喝那一杯酒,他借故靠在她的肩上,很规矩。
“为什么不能心疼?”木姑娘疑惑,睁着大大的眼,扶着酒红的脸。
姜蓓蓓似模似样传授,指着木姑娘家躲了一天的小东西:“这男人啊,就像,就像你家那猫似的,它拆家的时候,你不管,它摔下来了,你动不动心疼,他就得上房,得寸进尺,明白吗?”
“歪理。”欧阳尔嗤之以鼻。
姜蓓蓓当做没听见,继续道:“我们要让这猫,不对,这男人啊,听话,就得驯服他,不能由着他,知道吧?”
欧阳尔的酒杯落桌,巨响,他擦了擦唇边的酒,拿起外套:“我先回去了,你们慢慢玩。”
姜蓓蓓沉默了。
“诶诶,那她们怎么办啊?”木姑娘拍了拍木医生的手臂。
木医生眸色深沉,缓缓:“那就麻烦欧阳医生送她们先走,陈医生和张医生不介意的话可以在我房间睡。”
陈希还半醉半醒,摆手:“不行,我也得走了,明天我值班呢。”
他们转头一看,张景喝趴了。
一开始喊着叫着要不醉不归的人,竟是最早趴下的人。
陈希扶着李朵往门口走,欧阳尔自己走在前面,姜蓓蓓摇摇晃晃跟在后面,脚都软了。
嘭
姜蓓蓓硬生生摔在门关处,木姑娘赶紧起来,却被木医生拉住,顺势而看,才发现欧阳尔回来抱她了。
木姑娘停住动作,方才还热热闹闹的客厅安静许多,只有张景的醉话还在回响。
与人打交道,费脑子还费力气。
木医生和木姑娘一起把张景搬到木医生的床上,面对客厅的杯盘狼藉的模样,她丝毫也不想动。
木医生还有几分清醒,倚着门框拍拍她的背:“先去睡觉,明天再弄吧。”
木姑娘点点头,抬着虚步,走了两步回头看了一眼,张景把整张床都占了,那他睡哪?
沙发上全是洒下的酒迹,甚至还没干,脏死了。
抬眼看木医生,他已然撑不住。
“你到我那睡吧。”木姑娘走到他面前扶着他就要往自己房间的方向走,可木医生纹丝不动。
他低笑:“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木姑娘点头:“我知道。”
他摇头:“你不知道。”
他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哭,是她根本没把自己当成女人,还是没把他当成男人?
或者说对他太过信任。
“我是个器官成熟的男人,我喝醉了,这两点你清楚吗?”木医生一把握紧她的手,压低略微沙哑的声音。
木姑娘侧头想了想:“嗯,我知道。”
木医生叹息,傻姑娘,她哪知道他的危险性?
二人僵持不下,他喝了不少,终究败给她了。
木医生轻轻关上门,与她一同回房,身上的重量几乎压到她的身上。
回到木姑娘的房间,木医生没有开灯,直接倒在床上,一动不动。
木姑娘缓了缓神,从柜子里拿一套新的被褥和席子,正铺着,腰间一痛,转眼被丢到床上。
她再翻身起来,木医生就躺在还没铺好的地上,侧身背对着她,蜷缩成弧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