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笑九泉……也就是说他们输了的话,就必死无疑!
落荆棘说:“你到现在都没定义我们的输是指哪一种方式?”
“好像是耶。”
红衣女孩笑得很憨厚,跟个天真无邪的少女类似,“要不给你们三次机会?五次也行。”
“不用,一次就好。”
其余人连同长生在内都惊住了,哪有没稳操胜券就立马把后路切断的挖坑者?
红衣女孩的眼睛逐渐眯起来,里头的精打细算可谓是盘算得很厉害。这个落荆棘果然是个高段位的狠角色,当初还真小瞧了他:“这话可是你说的,说出来就不能撤回,生死契在上头记录得清清楚楚。”
落荆棘俯瞰他:“现在可以说说你的条件了。”
“你们不能出布!”
连长生都听不下去了,司机一直搂住它的脖子和毛发安抚,稳住它。金萧晨感觉脑袋嗡嗡响,头皮都要大了:“为什么?”
“我刚刚说了呀,这规则我随意添加!”
落荆棘再次问她:“这是你的条件?”
“当然!”
“那我也来开条件了。”
“……”
他刚刚不是说了吗?
可生死契上确实没有留下他的条件。
横行多年,竟一朝败在这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身上!红衣女人攥紧双手,青筋暴起,扭曲的面孔把她的本体暴露无遗凶残的兔子龇牙,一手捞一堆,把他们掐在掌心里,落荆棘火速道:“接下来所说的话都是条件!”
生死契上多了这句话!
红衣女人冲到生死契旁,却被它浮动的光圈打得遍体鳞伤。不为别的,只因这东西是她亲手制造出来的。如今却被反套路,还不能强行破除逆转修改。
一切都被这臭小子安排得明明白白!
“小子,你会后悔的!”
落荆棘不紧不慢伸出手,大掌剪刀,初战即捷。
一只怀疑人生的暴虐兔:“……”
落荆棘挑衅道:“还来吗?五局三胜,你是输不起?”
“你才输不起,再来!我要让你看看什么叫姜还是老的辣!”
冬荷插嘴说:“你这是在对我们放狠话吗?”
金萧晨调侃说:“她都要跟你交朋友,肯定不会对着你放狠话呀。荆哥,你说对吧?”
“说得没错说得没错。”卢景子拍着手道,“萧晨哥哥说得很有道理。”
凶残兔子变回红衣模样,做足了前戏,一抬头一挑眉,故意道:“我出石头,你可以出布或者剪刀,不过你要是不想用不布来解决的吧。既然如此,那我是不是换成它了之后就可以畅行无阻了呢?”
开始战术扰乱。
接下来三局,一赢二输,只剩下最后一局。
好紧张好紧张!
一群人咽了咽口水,眼神无比紧张,掌心里全都是汗。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落荆棘的手掌。成败在此一举!
红衣女人露出阴险一笑:“剪刀石头布,快看,有飞碟!”
这一招果然是猝不及防。
可她的手段到了心思缜密的落荆棘这里,简直是小菜一碟。落荆棘连眼睛都没眨一下,直接用布赢了她五局下来,赢的都是布。
“我输了?我输了?我竟然输了?”
红衣女人再次化出本体,从凶狠龇牙到浑身暴戾屠戮凶残的模样,整间黄金屋变成了盘丝洞,又臭又脏。
落荆棘让其他人先过去,自己在前方吸引前方火力。凶兔吐出的火球一个比一个大,火势凶猛,金碧辉煌的宫殿随处可见的火。
落荆棘说:“你没有输,只是你不喜欢布而已。你只爱你自己,所以体会不到其他人爱屋及乌的感受。”
“我爱我自己有错吗?”
“没错,只是会错过某些东西而已。”
“错过什么?”
“某些爱你愿意为你付出的人!”
猩红的眼睛从滔天恨意逐渐归为平静,如一泓清泉,掀不起半点波澜,忽而悲戚冷笑:“爱我如何?不爱我又如何?我都不需要这些!”
再次对落荆棘进攻,毫不留情地要把他置于死地。
金萧晨干看着着急,可又不能再过去。这道机括设置的屏障有去无回!折返不可能,只能瞪大眼睛祈祷。也不知道落荆棘最后说了什么,凶兔敛去阴鸷的黑翳,以红衣女人的身份跌落在地。
落荆棘似乎给了她什么东西,心平气和说了几句话。也正是这几句话的功夫,门突然就往下压。金萧晨和司机顶着,冬荷和牵着长生在喊。落荆棘在最后一刻跑出来,有惊无险!
“幸好幸好,这比我在玩云霄飞车大摆锤刺激多了。”
冬荷拍抚着胸口,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咱们是不是少了个人?”
落荆棘迅速扫了眼周围,的确少了个人卢景子不见了。他刚刚就在冬荷身旁,嗓子都要扯破才把落荆棘喊进来,怎么一转眼就不见了呢?
冬荷说:“这厮不会自己一个人找路线逃跑了吧?就这点胆子,还比不上我!”
金萧晨说:“我觉得不会。”
冬荷嘲笑他:“你之前不是一直挺讨厌他的吗?怎么现在突然就帮他说起话来了?”
累了这么久,体力消耗过大,怼人的时候都是有气无力的。
“我没有帮他,只是就事论事。”
“我信你个鬼,你个糟老头子坏得很!”
……
越吵越幼稚,谁也不打算让着谁。有人说,相处得越久的人,不论是朋友、亲人亦或是爱人,都不会刻意在他们面前隐藏自己的真性情。
可他们这俩人明显是有仇,从卢景子无缘无故失踪到三字经的口语芬芳,简直堪比一本吵架经典案例书。
落荆棘忽然脸色一沉:“安静!”
两人不服气各自闭上嘴。
司机牵着长生小心翼翼窥探前方的路,长廊很暗,如果没有随身携带的手电筒,怕是连脚下踩着什么东西都不知道。随处可见的骷髅头,一堆又一堆,跟座小山坟似的。
“啊!什么东西!”
金萧晨看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猛往冬荷身后挤。冬荷翻了个白眼:怕什么,不就是会飘吗?说得好像别人不会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