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小时候的情景也还历历在目:那个软软的小团子,会把刚做好的糕点用粘腻的小手递过来,说一声“皇兄先吃”;记得自己犯错的时候,会挺着小腰板和母妃争辩;甚至临行前,还哭着说要代替自己来这种地方……
那是血肉的至亲。
星河颤着手,从其叔的手里接过那叠的方正的药包,声音喑哑得不像话:“我知道了。”
其叔抹了一把泪,叹了一口气,摇摇头:“老奴先回去了。”
门吱呀一声又被关上,独坐在宫殿里,明明已经热起来的天,却让星河觉得像深处寒冬。
十多年都没有那么冷过了。
星河收拾好心情,待夜间祁韶回来,状似无意地一边帮祁韶解开衣带,一遍小心翼翼:“雪凰要攻打霸下吗?”
祁韶闻言,本来有些放空的心绪回笼,恍惚间想到好像确实有哪个将军提了一嘴这个事,霸下国派使者过来可能就是听到了这个风声,只是不知道小可怜怎么会知道,索性也没有在意,只含混道:“唔。”
星河的手一顿,印证了自己心底的答案,却觉得更加难过。
找不到方向……
今天的小可怜明显不对劲。
大佬反应过来,疑惑着将目光投向明显心不在焉的星河。
小狐狸趁机献媚:‘宿主,今天有霸下国的人来找小公子了。’
‘说了什么?’祁韶倒是没想到竟然还能被混进宫来,这个治安真是差评!
于是小狐狸狗腿地把事情的原委都说了一遍。
‘那个药散?’大佬心下存疑,他们会只用让人沉睡的药?难道不是能多毒就多毒吗?
干的不行啊这届。